于洲想,嗯……是个入党的好苗子。

她似乎不喜欢自拍,除去那一张照片,剩下的就是三年前她刚来学校报道的那天,在学校门口的照片。

那是九月初,她穿了一身黑,黑色高腰长裤显得她身高腿长,那时候她已经是短发,比现在还要短,刚刚过耳边。她笑容有些腼腆,脸上青涩未脱。

于洲又想,她现在更好看、更有气质。

他将这一张照片也保存到手机中。

再往下,动态寥寥无几。

然后他开始对着那第一张照片纠结,眉毛拧成疙瘩,成功引来室友侧目。

“看啥呢?这给你愁的。”

于洲头也不抬,“看教官的照片。”

“…………”

作为一个曾经对教官口出狂言“就那样吧”的人,他脸成猪肝色,飘进卫生间。

于是于洲继续纠结。

是老爸吧?

这个男人是她爸爸,手表是她爸爸送给她的?

嗯,一定是这样!

于洲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不纠结了。

扣扣号:2302069430/梦中星7:手表

7:手表

军训第三天的晚上,靳晚清嗓子废掉。

连日的感冒加上嗓子耗费过度,她喊不出一句话,晚训时电视院的男生交由赵松阳带着。他作为主教官,相对来说比较清闲,负责四处转转、时不时开会总结一下。对于帮靳晚清带队的事情,他乐意至极。

最近几日他太闲了,正好拿他们练手。随着他越来越兴奋,新生们个个苦着脸,叫苦不迭。

彼时靳晚清在队伍里面走动,帮他们纠正前后摆臂的角度和姿势,那些往日里私下吐槽她严厉的男生此刻一个个朝她投去可怜的眼神。

她忍俊不禁,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

路过第一排时,于洲朝靳晚清眨巴眼,亮闪闪的眼睛让他看起来像一只小哈巴狗。他刚要开口,赵松阳的身影步入视线中。

于洲:“……”

他放松的手臂一瞬间绷直。

一个晚上的相处,他对赵松阳有了一些了解:笑面虎。

看起来脾气很好易说话,然而要求比谁比谁都要严格。靳晚清恰好同他相反,看着清冷难以接近,实则挺好说话的。

靳晚清察觉到他手臂的变化,无声地笑了笑,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抬步离开。

赵松阳目光随之落在于洲身上,倒是没什么特殊反应,只是多了一丝探究和好奇。陈瑞轩和他说第一排第四个男生在追求靳晚清,这样看来就是这个了。

他多看了于洲一眼,追上靳晚清,“姐,你有手表吗?”

靳晚清站定在于洲左前方几步远的位置,将紧扣的袖扣处解松,露出藏在下面的手表。

于洲瞳孔一缩。

精钢银白的表带、合成蓝宝石的表镜,他一看认出这是出现在她朋友圈照片上的那块手表。

为数不多的照片中,她给过这块表特写。

直到这块表到了赵松阳手中,他宣布休息十分钟,于洲依然维持着那僵硬的动作。

到底是谁送的?

让她从去年年底到现在一直戴着。

他没办法再洗脑自己这是她父亲送给她的,因为她几年前来报到的那张照片上,她身上的衣服并非名牌,所有的加在一起都没有这块表贵。

可以休息时,周围人刷刷刷坐下玩手机,在原地愣神的他身体颀长,越发显眼。

靳晚清在和赵松阳聊天。

她在笑,很浅很淡的微笑,带着惯属于她的疏离。

于洲想,没关系,等到军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