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能不害怕吗!换它上场它也害怕啊!!
他越展现出亲昵的动作,身上那股因过于游刃有余而产生的非人感就愈发强烈。
周围人攻击的动作都带了明显的迟疑。
卡斐有些没意思地叹了口气:“没人和我聊天吗?那也太无聊了吧,我在没人可以说话的地方已经待得够久了。”
久到那段记忆都快忘记了。那栋沉默的大楼,比这里的结界还要牢固的空间。
无聊,连空气都弄浓稠到如有实质,让人喘不过气。
没有尽头一样。
他垂下眼睛,用指腹轻轻按了按太阳穴,笑意褪去后眼底是寒渊般的冰冷。
但只有一瞬,下一秒,他又勾起唇间,重新带起了那层单薄的面具。
恶意是很明显的东西。
咒术师能感受到,黑发少年对他们并没有恶意,甚至对似乎有恩怨的高层都没有。
他的目光看过来时,好似跟看一草一木没什么区别。
从不反击,只是被动地挡回所以招数,像狼在玩弄兔子。
“唔。”卡斐打了个哈欠,在又一次将攻来的人挡开后轻声道,“稍微有点无聊了。”
他笑眯眯地拍了拍手:“速战速决好了,不过嘛,人太多的话还是有点难缠。”
咒术师显然不是会轻易放弃的类型。
纵使心里已经在质疑能不能真的将他杀死,但动作却从没有停下。毕竟这是会和咒灵死战到底的身份。
利刃从后方而来,显然做了很多准备,甚至灵巧凭借术式绕开了奶精的阻拦,甚至击碎了身体周围的屏障。
在刺入一个尖端时立刻被奶精再次挡住,扔到不远处。
卡斐转过头来,看过去,认出来了对方:“嗯刚才买了咖啡的那位小姐,对吧?”
顺着被抛出去的力道跌坐在地的咒术师愣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她暂时没力气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一步步走过来,俯身绅士地身后将自己扶起。
那只手很冷,她顺着力道站起来时感觉自己在握着一块刚从冰窟中运出的寒冰,甚至控制不住有点打哆嗦。
卡斐只是弯着眼睛,笑吟吟问:“想要我的心脏吗?”
面前的咒术师表情难看,一时不知道自己该点头还是摇头,又害怕又感觉刚被扶起来现在就跑是不是不礼貌,半响都站在原地没动。
“不想吗,其他人呢?算了~”卡斐笑着转身,在他迈步的那刻刚才的咒术师立刻往后退了好几步,大喘着气缓和心情。
黑发少年带笑的目光环视一周,语气纵容:“既然这样,送给你们好了。”
从方才起一直沉默着浮空在不远处的五条悟看着他,那双湛蓝到不含半分杂色的、宝石般的眼睛里映出黑发少年的动作。
他伸出手,指尖立刻被从手腕攀上然后变成流动黏液的触手裹挟,最后变作锋利到可以撕开万物的利爪。
朝向胸膛位置,毫不费力就能划开皮肤,剖出那团跳动着的、被赋予了太多意义的血肉。
动作间,他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波动一下。
高楼与山林间变作一片死寂,无数人看着他随意将那团东西,那团他们刚才以为如果能伤及就能制止他继续用反转术式修复自己身体的东西,那颗心脏,随意往前抛去。
脏器对他来说好像只是无关紧要的一个装饰品,可以随意抛弃,也可以随意愈合。
胸口破开的长伤内里,隐约有什么黑色的、不可名状的东西翻涌着,让血肉滋长,重新长出对他来说根本不必要的心脏,长出血肉,最后愈合到没有一丝痕迹。
那伤口太大,太严重,所以注视它愈合的过程变得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