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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视线,上车,放好花,给备注“张载”的人发了条信息。

不到十分钟,有军装的alpha带着司机匆匆赶来,吓了一跳:“上校,您的车怎么停在这儿,还……”

暴雨后凉风习习,赫琮山坐在后座,降下车窗。阿瑞斯萎靡地趴在他腿边,过了两秒张载听见他说:“抑制剂。”

张载脸色骤变。

副驾驶上放着培养箱,打开时一股寒气冒出来。里面并排躺着七管无色液体,张载动作熟练地将其灌进一次性注射器中递给赫琮山,对方的手指烫得他心中不安。微末但已经足够具有压迫感的信息素令他额头上冷汗直滴。

赫琮山的信息素正在失控。

车内空气扭曲,张载必须竭尽全力才能保持镇定,他浑身紧绷,不敢做出任何刺激性行为挑战对方岌岌可危的神经。

智能车既能无人驾驶也能司机驾驶,跟过来的司机是个对此一无所知的beta,不受alpha信息素影响。

不出片刻,张载整个发根全部打湿。赫琮山看了他一眼,沉沉:“下车。”

张载艰难吐字:“是。”他逃一般拉开车门,新鲜空气涌入肺腑,高等级alpha信息素巨大的重压终于从心脏上移开。

后视镜中的alpha军官将针尖扎进血管,眼角唇弧都异常冷漠。beta司机没忍住抬头看,他舔了舔下唇,不确定道:“长官,您是……易感期?”

身后的alpha没有说话,这很正常,alpha一向瞧不起beta,认为他们平庸,无能,一无是处。beta司机并不意外,壮着胆子说:“我儿子就是alpha,祖宗保佑开盲盒,一生下来就去医院测了信息素等级。虽然不高,但是,是个alpha——念书比他的beta同学们都快,脑子也灵光。他跟我说他以后想当兵,炮兵、伞-兵、骑兵都行,我们都很高兴。”

天真的幻想,等级低的alpha体力差,无法通过新兵训练营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最大可能是进后勤或者做文职。抑制剂在缓慢起效,赫琮山手指搭在后颈上,浑身惫懒,没有多说什么。

beta司机忽地唉声叹气:“可成年后他迎来了自己的易感期,他青梅竹马的omega有了未婚夫,他不愿意和别的omega接触……”

“易感期……开始还能用抑制剂压制,后来药物依赖又加上抗药性,需要的抑制剂价格越来越高,效果越来越差。医生建议我们给他再找个omega……他不肯……他今年二十三了,易感期变得混乱频繁……整日整夜睡不了觉,痛苦得用头撞墙,哭着说脑子里有铁锤,一边尖叫一边朝我们磕头,求我们剜掉他的腺体……哎……这时候我倒宁愿他是个beta了。”

beta司机叹了口气,切切地问:“长官,你有自己的omega吗?”

赫琮山说:“没有。”

beta司机忧心忡忡:“为什么呢?易感期不好受。”

“以前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现在我正在找。”赫琮山再次降下车窗,让燥热的空气流动出去。

他耐心得诡异:“只是还没有找到。”

beta司机搓了搓寒冷的手,忧虑地请教:“您喜欢的omega……要是有喜欢的alpha……该如何是好呢?”

赫琮山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

beta司机一愣。

天边隐隐泛出鱼肚白,alpha浑身隐没黑暗最后一丝残色中,他戴了便于联系的单边通讯器,细细一条黑线垂落在肩膀上。他很年轻,却也不那么年轻,眼角有细微的纹路。按道理来说没有omega的alpha会暴虐、喜怒无常,有或多或少的偏激性行为,而他身上都没有,他外表斯文英俊,行为得体,只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