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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永远最强大,你会永远属于我,是吗?医生。”

瞿清雨对他说:“或许。”

白昼势在必得地笑了:“那我会做到,我在这条路上。”

“等我拿到士兵证的那天,你吻我吧,医生。”-

林渝一路不敢说话。

樟树郁郁葱葱,脚下柏油马路上映出张牙舞爪怪影。他浑身鸡皮疙瘩倒竖,士兵证会在最后一次实战演练结束后颁发,他不清楚瞿清雨有没有得到消息,指挥官会在那一天出现。

林渝动了动唇。

瞿清雨看他一眼:“想说什么?”

林渝吞了口口水,大脑打结,来来回回逻辑不清:“你想干什么,可以和上校说……他是现在军衔最高的军官……我的意思是,他是不是向你求过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知道的。假如你想做什么,为什么不能让他帮你。上校那样的人……就算你想将天捅个窟窿,他也能……”

“我们分开了。”

林渝猛然一震,结巴:“对不起……”

白露如霜降,瞿清雨滴酒未沾,仿佛终于意识到什么,说:“我不知道。”

在赫琮山面前,他开不了口。他没有和别人维持过这种亲密关系,也没有向别人寻求过帮助。他一直一个人处理所有困难和问题。

“就算我们还在一起……”

他可能有一点儿茫然,也有一点儿无措:“我不太会。”

第40章

我不太会。

路边防风沙的林木说不出名称,一棵踩着一棵树影。夜里起风,影叠着影,林渝怔愣了片刻。

Beta医生无疑是耀眼的。

他有世间少有的美貌,有一双深蓝忧郁的眼瞳。小酒馆破败,他刚刚侧身坐在高脚长凳边,俯身递酒的动作引诱而不风尘。这像是他天生会的事,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会的东西不少,生存技能和专业领域,样样走在Beta能达到的顶尖。林渝以为“我不会”这三个字不会从他口中说出。

他拎着一瓶酒醉倒在沥青马路上,路灯光线从他指缝间穿梭。他想了想,松开眉头:“这不重要。”

林渝忐忑地说:“你真的会和白昼……”

瞿清雨侧了侧头,伸手摸自己被酒意熏染得发烫的眼皮,他笑起来,说:“会吧。”

林渝心惊肉跳:“可是……”

一两句话,南部军事基地沉重大门矗立眼前。门墙上有弹孔和火药痕迹,再往上,黑压压瞭望塔台铺展开。

瞿清雨说:“最怕做好人不能,做恶人不够。”

所以斩草除根,长痛不如短痛。

“不是赫琮山,”

瞿清雨懒怠道:“是谁都行。”-

南部军事基地大门在整个红外线遥感地图中不过一个点。

密密麻麻塔台标注在地图上,所有Alpha军人屏吸凝神,禁区和南部军事基地的高网彻底拆除。地质勘探分队的警报不断闪烁,发出三长两短的警告红光。

一般情况下,出现这种警告需要全部戒严,所有士兵会出现在自己的机甲边,迎接恶战。

他们的长官一言不发注视着地图,将手压在了等比例缩小的中心控制台上。

他掌心拢着一捧新生的火。

良久,赫琮山伸手将闪烁红光的警告灯熄灭。

刹那间,整个南部军事基地陷入一片汹涌的黑暗。

最后一次大考在黑暗中开始。

不在死火山或者南北极,没有悬崖峭壁和吃人沼泽,在他们日常训练每一天路过的、烂熟于心的道路。

路灯边环绕蝇虫。

暗处无数只虫类睁开了眼睛,黑色潮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