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不慎贴到墙壁,齿关节冻得抖了抖,突然又手痒想给自己注射一阵止痛剂。
或者烟,或者什么别的,只要能转移注意力。
林渝“啊”了声,又说:“他们都说禁区里面有虫子,阿尔维中士说今晚给我们上虫类图鉴,我们的训练要加强度了。”
瞿清雨没有说任何话。
接下来的训练日程表确实也不够他再分出任何精力了,Beta的体力和智力先天弱于Alpha,在残酷的淘汰制下,一着不慎就会滑出安全区。
他必须集中精力应对。
……
以他们现在的训练程度显然还不能和任何一只虫战争,突发事件给所有教官敲响了警钟,阿尔维的要求逐渐严苛。
没有战争,所有手头空闲的Alpha军官全部加入了操练新兵的队列。而训练营每年招两到三次人,军队不愁没有新兵报名。
毕竟军队待遇太高了,一名士兵——成为一名士兵,意味着大众的尊敬,帝国政策的绝对偏向。
竞争的乌云笼罩在所有人头顶。
与之相反,随着人数减少,阿尔维对他们逐渐温和起来,这个大块头的Alpha军官在擒拿课耐心了许多。各排收拢,人数缩减到六百,他是留下来带他们继续实战演练的教官之一,剩下的教官又去处理新报名的新兵。
瞿清雨依然早起晨跑,不同的是,林渝跟他一起,没几天林渝突然问他是不是不高兴。
“没有。”
瞿清雨微微笑了,说:“在想有些路总要一个人走。”
清晨阳光还未出来,起大雾,周边白茫茫。林渝一时跟不上他,眼睁睁看着他渐行渐远。
再远处,早集结铃响起,枯燥重复的实战演练再次开始。所有人站在奥兰长广场上,被投放任何一处虚拟战场,被教官重复血虐。
周而复始。
周旋醒了,这群Alpha军官第一次朝新兵露出了尖锐的獠牙,他们毫不留情将对方驱逐,交给军事法庭。军部高官处理了这件事——将周旋以干扰军纪的罪名驱逐,终身不得再服兵役。他的任何一张简历上都将存在污点。
“这很正常。”
路过食堂时瞿清雨听见有人低声议论:“蛇蝎、狸猫和鲨鱼他们也就带新兵手段才这么温和,我听军校的师兄们说当年他们都是同一时间从训练营出来的兵,军校才上了半年就去战场了。战争期间的晋升机制和平时不一样,他们的军衔是照人头算的,现在军衔越高的军官能力越强。”
“之前阿尔维教官给我们上那节‘无条件服从上级军官’的课,说不用浪费口水,直接拎到战场上待一个月,什么‘相信你的同伴、不要擅离职守、三分钟内集合’都知道了。”
也就吃饭的时候能说两句,瞿清雨刚放下勺子,集合铃立刻从四面八方响起,《士兵进行曲》响彻整个南部军事基地。
“集合速度三分十一秒。”
阿尔维捏秒表:“先跑十公里,明天开始负重。”
日子过得混乱颠倒,战时训练、野外训练、实战演习、分组对战……所有教官无所不用其极,想尽一切办法令他们的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来应对一切风吹草动。
没有人会再提示你跟不跟得上,需不需要再加练。留下的办法只有一个:往死里练。
总有人发出不满的声音,那声音微乎其微,翻不起大浪。所有教官的动作非常快,即刻将人驱逐。
“军队有一条至理名言。”
佘歇撂倒一个上来挑战近身搏斗的,微笑说:“服从纪律。”
仅仅这样瞿清雨的戒断期不会过得这么艰难,他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赫琮山不参与训练营任何新兵的去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