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有个突破口。”陆听澜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二人查看。
“前浙江盐运司王之行,这与他有何关系?”顾辞简百思不解其意,当年王之行的案子涉事金额巨大,证据确凿,基本上没有什么异议,办案速度很快。冯征明也想不通:“王之行都死八百年了,还能扯上他?”
陆听澜收回书信,放在瑞兽香炉里点燃,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我若说王之行的案子也是赵珺审判的呢?而且同样也死在押解回京途中。”
顾辞简这下明白过来他为何要自己接近郭兴了,赵珺是郭兴的姐夫!
冯征明沉吟了会儿:“现在大理寺已被严怀山的人把守,想要拿出王之行的案件卷宗不是易事,就算拿得出来,恐怕也早被他们粉饰干净,看不出什么了。”
陆听澜笑了笑:“严党的人也并非铁板一块,改日我亲自走一趟大理寺……郭兴那里不能放弃,拉拢他对我们至关重要。”
“不行!”冯征明皱着眉,不赞同,“你去大理寺严怀山就能怀疑到你身上,他那样多疑的人,宁可错杀也绝不会放过。”上次杨莺时的事就已经惹得严怀山忌惮了。
陆听澜做了决定也是不容人拒绝的,回道:“此事不容再议,我自有分寸。”
第66章 练字练字
荣茵从松香院请安出来,回到踏雪居从陪嫁的箱笼里找了几本字帖打算练字,她的字历来都写得不好,先生说她没有定性,是顽石冥顽不明,她就不信了,连绣不好的女红她后来不都能做得很好嘛。
描红几张都不甚满意,越小心翼翼越是写不好,不是墨晕染不开,就是笔锋不够有力,荣茵气恼,不一会儿桌案上就多了七八个揉皱的纸团。
琴心在一旁磨墨:“夫人您以前不是说能看懂就行了,练它做什么,反到给自己添一肚子气。”
那是以前,现在她是陆听澜的夫人,怎么能一样。荣茵泄气,揉了揉酸疼的手腕,无论是小陈氏还是杨莺时,她们都是名满京城的才女,自己却连字都见不得人。想起昨日在水榭中陆听澜替她回绝的话,他心里是介意的吧?不然也不会提及她还算拿得出手的女红了。
荣茵抿抿唇,让自己出口成章怕是不能了,但写字还是能练一练的,勤能补拙不是吗?她也想变得更好,理直气壮地站在陆听澜身旁。
没写多久,外面响起通传声,荣茵唬了一跳,还以为是陆听澜回来了,可不能让他看见自己写的这些,不然指不定怎么笑话自己。赶紧招呼琴心把纸团丢进了楠木朱红漆架子上的青瓷卷缸里,再拿两本书盖在上边遮掩。
琴书这时进来禀报,陆老夫人身边的青竹过来了,说是裴老夫人过府来找太夫人说话,太夫人叫各房的夫人都过去。
荣茵松了口气,把挽起来的衣袖放下理顺,又照了照铜镜,见没什么不妥才出去了。
踏雪居离得远,等荣茵到时各房的夫人已经到了,隔着门帘子就听见热闹的说话声,进了门才发现裴老夫人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她的孙媳妇林氏。
陆老夫人笑着招手,让荣茵坐到她身边去,对她道:“林氏就比你早三个月嫁过来,也是大兴的,之前可见过?”
林氏的父亲是国子监的祭酒,不过也是在荣茵去苏州后才搬来京城的,之前一直在任上,自是没有见过的,荣茵摇了摇头,笑着端了高几上的豌豆黄递给她:“虽是没见过,但兄长在国子监读书时曾提起过林大人不仅满腹经纶,还克勤克俭高节清风,可为百世之师。想来侄媳在林大人的耳濡目染之下,德言容功也是顶好的。”
林氏接了豌豆黄却不吃,不好意思地朝荣茵笑笑,还是裴老夫人替她解释道:“你侄媳有喜了,害口厉害,这些她都吃不下。”
“这是嫁进来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