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赫的了,不用在乎家世门第。”老将军跟张昂一样是个心大的,最烦跟豪门贵族打交道,觉得规矩太多不耐烦,可惜母亲死的早,她反对不了也只能附和,不然要是说荣茵名声不好也是打自家的脸。
赵氏和陈氏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几个妯娌里张潇的家世是最高的,身为将军府的嫡长女从小就众星捧月,仗着自己的家世在陆府里除了老夫人和陆听澜谁都不放在眼里,陈氏尤其跟她不对付。
陆家现在是陈氏主中馈,陆听滔虽然占了长但总归不是嫡出,张潇就不怎么服她。五房每月的用度都要超出其他房的,伺候的丫鬟婆子也不符合规矩,陈氏就做主削减了,张潇知道后说在将军府就是这么个排场,陈氏在保定长大,不知道也情有可原,以后多出的部分她自己拿嫁妆贴补。
话传出来,陈氏被气了个倒仰,张潇这分明是说她出身低没有见识。自此二人也不来往了,平时只在老夫人那儿做做表面功夫。如今张昂要娶没落世家名声不好的女儿,在陈氏眼里也算是现世报了。
赵氏则是因为之前想把自己的妹妹说给张昂被张潇讽刺了一通。她还有一个小妹是继母所出,明年就要及笄了,她父亲希望她能帮着说给陆听澜,那怎么可能!不要说陆听澜现在已经是阁老了,就是之前也没戏,连做妾都不一定看得上。今年张昂回京来说亲,她觉得说给将军府也不错,谁知张潇根本就看不上,几次三番拿话挡她,一点儿都不客气,她也恼了。
各人有各人的心思,谁都没有留意到在听到提亲对象是谁后陆听澜就变了的脸色,他一掌捏碎了手心里的核桃,眼神下沉,嘴角紧抿。
“你怎么了,想什么东西这么入神?”陆老夫人看到陆听澜的手背青筋暴起,吓了一跳。
陆听澜若无其事松开掌心,核桃已经碎成了渣,他擦干净手掸了掸衣袍起身,表情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和:“没什么,突然想起还有事,晚饭就不用等我了。”
过完元宵节没几天,张潇带着仆妇去荣府提亲,玉露糕、金花团饼、红枣、麻糖、酥糖等都装了双盒,还有两坛子满殿香。马车才出陆府,就被下值回来的张昂拦下。
“你这是作甚?”张潇看到张昂在自己对面坐下,心中预感不妙,“提亲你不能去,这不合规矩。”
张昂双手抱胸靠在车壁上,似笑非笑:“长姐明知我不是个守规矩的人,就不要拿规矩压我了。”
张潇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是怕自己在荣家摆脸色说出话的不中听坏了他的亲事,心中不快:“我既已经答应你,就不会再从中作梗,你要是这么不放心我,你找别人去好了。”
张昂毫不在意,他昨夜当值熬了一宿疲惫不堪,闭上眼假寐道:“就是不找媒人,我一人去提,荣家照样高高兴兴地答应,只怕到时候外人说将军府的人不懂规矩又惹长姐不高兴了。”
“你!”王氏那贪慕虚荣的
样真有可能会答应,张潇气得肝疼,也是真的拿他没办法,恨不得打两下出气,懒得再理他。
玉竹院里王氏靠在罗汉床上和李氏商量开春后田庄上春耕的事:“朝廷近几年大力推行改稻为桑,我看把一半的庄子都拿来响应朝廷,剩下的一半照旧就好。”
完了又说起把兰姨娘送到庄子上的事。年前已经把华哥儿记在李氏的名下了,华哥儿以后就是二房的嫡子了,也要参加科举走仕途的,传出有一个做姨娘的生身母亲不好听。
王氏想了想,荣家在顺义还有几个庄子,那里正合适,也不算太远,派人守着不叫她跑回来就是。
“我看不如把兰姨娘送到祖籍保定去,老宅还在呢,也顺便让她守着。”李氏年轻时没少受兰姨娘的气,已经忍了她很久了,能让她活着安享晚年已是自己的仁慈,怎能放心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