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楚阿满脑子里第一反应是唯利是图,利用死去的阿娘,拉近她和解兰深的亲密距离:“因为生在十月初七,我的小名叫七七。你可以喊我一声七七吗,像我阿娘那样。”
怀里的小脑袋一拱一拱,嗅着自己身上的气味,像是小兔子找到母兔,亲昵地蹭了蹭。
曾在空翠山里见到的追风兔,见到幼兔时,他收走母兔身上的威压。
“七……七。”解兰深允了她的请求,这个没有母亲、不得父亲爱护的幼兔,他可以给她一个坚强护盾。
楚阿满是个蹬鼻子上脸的人,见他这样好说话,又道:“我把我的小名告诉你了,礼尚往来,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你的小名?”
解兰深脊背一僵,飞快说:“我没有小名。”
“我不信。”
“反正没有。”
一夜无梦,第二天天色还未大亮,楚阿满起身去屋外里习剑,补昨晚落下的功课。
经过外间,扫到坐在蒲团上的人,回忆起昨晚那个拥抱,她扬了扬眉毛。
除了中催情香和情丝绕那次,这是解兰深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主动抱她。
虽无关风月,好歹也算有一点点进度。
在院子习剑到天明,天边朝阳冉冉升起。
解兰深从入定中醒来,神识扫过屋外。
其实在楚阿满起身时,他若有所觉,包括她在他身旁驻足,盯着他看了片刻。
她蹲在蝴蝶兰盆栽跟前,手指轻轻拨弄着叶片……这些他都能感知到。
他对昨晚的拥抱耿耿于怀,一时冲动,冷静下来后,委实不妥。
不管什么原因,即便没有男女之情,他说过不会娶妻,却抱了她,会不会被认为孟浪?
她会讨厌他吗?
他躲在屋子里久久静不下来心,直到楚德音和裴徐安结伴而来,告别。
红河镇的邪祟已除,接下来她们准备前往南边的无双城。
巧了,楚阿满和解兰深要去的也是无双城。
不过她们没打算跟两人一起同行。
双方告别,只剩下她们两人。
解兰深一脸不自在:“昨晚我……”
“昨晚谢谢你。我喝醉了,小道长照顾我一定很辛苦,我还赖在你房里,让你只能在外间用蒲团,我有没有做什么对你不好的事啊?”楚阿满眨巴眨巴着眼,似乎对给他造成困扰感到懊恼。
解兰深拧了拧眉:“你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
楚阿满摇头:“昨晚发生了什么?”
解兰深答:“没什么。”
“我们是不是也要出发了,我这就回后院收拾东西。”楚阿满跑得飞快,怕自己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分明后悔昨晚抱了她,一直躲在屋子里,等到她说不记得昨晚,他又不高兴了。
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人。
反正她一口咬定自己喝醉后什么都不记得,他又不能敲开她的脑子,一探究竟。
室内一角,放置着一盆绿植。
因为答应了楚阿满会好好照料这盆兰花,他甚至没有托杂役照看,而是带在身边,每日侍弄。
少量光照,按期浇水,兰花植株被养得很好,叶片越发碧绿,冒出的花苞穗子,渐渐膨大。
楚阿满收拾妥当,解兰深将兰花盆和蒲团放进储物空间,等她在食肆吃过朝食,两人乘坐白玉扇出发。
远远眺望,红河山低处雾气更深了,以她练气后期修为,完全无法察觉到桃源谷,迷阵好像更精进了。
斜一眼解兰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偷偷布置下的。
嘴硬心软,可是要吃大亏的哦!
找个位置坐下,她从储物袋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