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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小芫姐在采访里赞美单鹭小姐是她的缪斯。”

“很特别吧。”

从套房露台走过来的路芫摇头,“再特别有老婆特别吗?”

巢北不搭理她,丢下一句是谁要和我离婚就去帮舒怀蝶推行李箱了。

室内,蓬湖在耳返里让乌透关了设备,问单鹭:“你什么时候上岸的?”

似乎是从国外赶回来参加节目的模特眸光深邃,嘴唇很薄,涂着很死亡的芭比粉口红还不违和,“有十年了,前辈。”

她对蓬湖很客气,蓬湖问:“是你要来的,还是乌透让你来的?”

单鹭摇头:“是戴不逾让我来的。”

她从包里拿出衣服挂上,一边说:“我是来自夏威夷海域的铅笔海胆,戴不逾之前去我那边的洲列酒店培训的时候,我们在同期的引荐下见过面。”

蓬湖:“那戴不逾呢,不是说她去海参崴了吗?”

“不知道她的具体位置,她给我发的邮件。”

单鹭来之前没有和戴不逾见面。

她给蓬湖看了原始文件,戴不逾在邮件里希望她能空出时间参加一档《再见妻子》的旅行综艺,作为她的摄影师朋友路芫那边的飞行嘉宾。

“你没有和她来往过邮件吗?”乌透也和戴不逾失联了。

冥河水母给的药蓬湖早就吃完了,戴不逾给的药只剩下一颗,但剩下还有好几天。

哪怕诅咒百分之九十可能不存在,海族的朋友依然希望蓬湖能多和金拂晓接触,维持住她的人类形态。

“没有。”

单鹭摇头,“她似乎能读邮件,后来节目组联系了我,我就过来了。”

蓬湖嗯了一声,低头整理自己的东西。

单鹭看了她好几眼,蓬湖察觉到了,问:“还有什么事吗?”

单鹭的头发是天生棕红色的,符合她海族的特征,不像蓬湖的长发染回了人工的黑色。

铅笔海胆欲言又止了好一会,蓬湖也等她酝酿完,一边在行李箱发现了金拂晓的睡衣。

“前辈,你有没有想过把恋人转化成海族啊?”

“为什么这么问?”

蓬湖对着镜子试了试金拂晓的睡裙,金色的睡裙很像金拂晓的颜色,像是日光印在了布料上,蓬湖的气质和外貌都不适合这么灼热的颜色。

但她把睡裙贴在身上脚步翩然,单人舞都像双人舞。

这档综艺在海族内部也收视不错,和单鹭私交不错的海族也讨论过,失去永生的灯塔水母是否能和人类白头到老,万一又是分手结尾,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我的女朋友是这艘船的船长。”

“她比我年长,走这条航线已经二十年了。”

短发模特的发在室内的灯光下宛如火焰,深海总有这样出乎意料的生物,艳丽灼华,蓬湖也想过,如果金拂晓是海族,应该是什么。

但她是人类,不需要这种可能性。

“我希望她和我永远在一起,变成海族。”

“但我认识的人中,没……”

“你问过她的意见了吗?”蓬湖忽然问,又换了一个问题:“她知道你不是人了吗?”

单鹭摇头,“我不敢说。”

她甚至很清楚这不能说,“海族上岸手册里写过的,恋爱、结婚都可以,唯独不可以让人类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会受到……惩罚。”

蓬湖似乎不在意惩罚的内容,“她都不知道你是什么,你怎么把她转化成海族呢?”

隐瞒是很痛苦的,就像喜欢也很难掩饰。

“我从来没有想过把妻子转化成海族。”

金拂晓想要知根知底,蓬湖可以给她,哪怕变成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