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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声音浑厚,又没刻意压低嗓子,声音从听筒泄出来,一字不落地落尽程轻黎耳朵里。

程轻黎绞着被子,还在回忆刚刚做到一半停掉的接吻。

“嗯,还好。”蒋司修伸手拉了下程轻黎的被子,回答对面。

“还好是什么意思?”蒋建河急了,“病了还是什么,发烧没有?她从小就爱生病,每次换季都病好几天”

“没事,就是感冒。”

“给她吃点药,不行了就去医院,”蒋司修又交代,“她现在呢?在睡觉?”

程轻黎勾住蒋司修的手指,男人反手牵住她,松松地包住她的手,制住她的动作。

然后偏头看了她一眼,继续回答蒋建河:“在床上休息。”

只不过是他的床。

蒋司修说这句时,心尖有一丝微妙的负罪感。

到底是把人拐到了自己的床上-

本来就是姨妈期免疫力低下才生的病,没多严重,随着姨妈走,连着吃了两天药,自然而然就好了。

周五,程轻黎从浴室出来,确认自己的姨妈已经完完全全走掉,走到床边收拾了一下东西抱起来,准备去找蒋司修。

从卧室出来,几步路走到蒋司修房间门外,按着门把压开,推门进去。

男人身上穿了灰色长袖对襟睡衣。

程轻黎目光在他身上落了两秒,看了会儿。

她总觉得浅灰色很衬蒋司修,既不明媚,又没有过分阴郁,是个有点淡,又能让人觉得很可靠的颜色。

轻车熟路的挤进来,被子往蒋司修床上一扔,看他:“我要跟你睡。”

她每次都那样,话说得特别理直气壮。

蒋司修眸光从手机屏抬起来,扫了她一眼,再落眸时唇角有不明显的弧度。

然后手机放在床头,转身往衣柜前走。

“喂,”程轻黎不满意,从后追上,抬手抱住他,纤细的手臂搂在他的腰上,闷着声音,“你太冷淡了,一点都不主动,你最近都没有叫我”

男人把搂自己的手臂拿下来,握着她的胳膊,把她往前带了两步,然后弯腰从柜子里给她拿枕头。

她这两天没在这里睡,枕头又被收进了衣柜。

“没叫你什么,”他从喉咙滚出一声轻笑,没看她,“宝贝?”

程轻黎耳朵一烫,一步迈到蒋司修身前,先他一步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用过的那个,然后强忍着悸动,往他身边迈了迈,踮脚伸着耳朵往他脸前凑:“你再叫一遍。”

蒋司修抵着她的脸拨开,单手推着她的背往床边走,之后在程轻黎再次炸毛之前,低头,唇几乎碰到她的耳朵:“睡觉了,乖。”

程轻黎眨了眨眼,喜欢的想要哭鼻子。

蒋司修站在她背后,没看到,只是习惯性的右手盖在她发顶,摸了摸她的头。

上床前,蒋司修再次接到电话,程轻黎正坐在床头往上拉被子。

蒋司修示意她先睡,自己拿起手机出了门,然而目光落在屏幕,看清来电显示时皱了下眉。

打电话来的是吴晓红。

从程轻黎青春期再到现在,他接到过她父母的无数次电话。

既年长,又处于同一辈分,很多他们没办法说的话,没办法做的事都需要他来传达。

电话接通,吴晓红先是寒暄了两句,再问到他程轻黎最近的情况。

蒋司修站在阳台,单手搭在身前的栏杆上:“在正常上课,我知道的她除了加入了淮大老师的实验室,还在准备比赛。”

“嗯。”吴晓红放下心来。

程轻黎继承了她和程宏伟的基因,脑子好使,也努力,学习上不是很让人操心。

“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