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和同龄的女生一样,对鬼怪这种东西尤为惧怕,尝试了很多次打不开门后,拿起手机缩到角落,想也没想把电话拨给了他。
明明那时候程宏伟和吴晓红,因为过年都从国外回来了淮州,但在那种情形下,她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他。
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怕到声音哽咽,瑟缩着抱住自己,对着听筒那侧喊哥哥。
他当时刚从学校实验室回到宿舍,在寝室浴室接到的电话,听清对面人在说什么后,抓了衣服重新套上,推门从寝室出来,一路到楼下,抄最近的路到校门口,连夜打车赶到了她的学校。
他太着急,以致于也忘了程轻黎的爸妈就在淮州,这本不是他该承担的责任。
不远处电视声音还在继续,程轻黎冷着脸,死尸一样横躺在沙发上,两眼粘在远处的屏幕,盯得认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看。
蒋司修捡了一旁的毛毯,随手搭在她身上,直起身,嗓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干哑,叮嘱:“一点前睡觉。”
程轻黎扭了下身体,侧躺,右手垫在脸下,极不服气地哼唧:“知道了,活爹。”
“……”
蒋司修回到自己的房间,电脑被他随手放在床头,晚上因为加班,还没来得及去浴室冲澡。
他转身,站在衣柜前,拉开柜门,顿了两秒,手从柜门上松下来,撑住柜架,微微垂头。
十分平稳的呼吸下,却貌似隐了并不平稳的情绪-
十一假期,温兰和蒋建河想去周边城市转转,蒋司修的实验告一段落,两夫妻叫着他,又带上了程轻黎。
今年世界局势动荡,生意不好做,程宏伟回来的次数很少,吴晓红公务缠身,距离上次回国也已经八个月了。
程轻黎每逢假期便像根飘零的草,家里房子不少,但就是没人,她无论去哪儿住都是空荡荡的。
高考前,程宏伟和吴晓红也都提过,让程轻黎申请国外的学校。
但程轻黎拒绝了,她能申请且心仪的学校无外乎那几所,不可能正巧就在程宏伟或者吴晓红所在的城市。
况且夫妻俩一个经常出差,一个公事繁忙事业女性,即使是在同一个地方,两人也很难保证能抽出时间陪女儿。
所以思来想去,也就没逼程轻黎出国,在淮大读书,好歹还能有照应。
出发度假的城市,选在临海的清闽,计划在当地呆七天,正好在回来的前一天,帮程轻黎过个生日。
清闽离淮州不远,开车走高速不过两个半小时,蒋建河跟剩下三人说想自驾。
十一假期的前一天,四人从住的小区出发。
蒋建河喜欢钓鱼,光成套的鱼竿就带了三副,后备箱塞都塞不下。
温兰皱着眉,一手撑在后车门,一手压了压后备箱里鼓鼓囊囊的包:“也不知道带这么多干什么,一根竿还不够他钓??”
眼看车旁还有两个行李箱,右手压在竿具上再往里塞还是塞不进去时,烦了,直接提出来两包放在地上,对站在一旁的程轻黎道:“等会儿你干爸来了,让他自己提上去。”
“他要想带竿子,自己就别去了,车坐不下。”温兰说。
程轻黎本来还在跑神,闻言扑哧一下笑出来,怀里抱的包放进行李箱:“您不让他带能要了他的命。”
没两分钟,程轻黎的话应验,蒋建河一手推着自己的行李箱走过来,遥远看到被温兰扔垃圾一样扔在地面的渔具包,行李箱一扔,呼哧呼哧走上来,拎了包就要重新往后备箱塞:“怎么给我扔出来了??我就这点宝贝。”
温兰瞥他一眼,不耐烦:“你看看就你自己的东西占了多少地方,还有行李箱你觉得能放下?”
蒋建河不管不顾地把自己的渔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