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学校,但是宁翼没有一点听力基础,而且拒绝任何表露出跟正常孩子具备差异性的行为,估计校方会比较为难。
他不清楚宁翼从哪里看出两者的社会差异性。
蒲公英里几乎都是残障孩子,老师们不会区别对待。
但宁翼拒绝像蒲公英里其他的孩子一样学习手语。
早期宁安自己根据网络查到的资料准备过听训课程,但是很快夭折,除去宁翼的不配合,他也没有时间,连一天一个小时的训练时间都挤不出来。
对于贫困的人来说,不仅金钱不易得,时间也异常昂贵。
有时候宁安也会想,宁翼是不是对两岁半前听力正常的事情还有记忆,所以才不能接受自己再也听不到声音的事实。
这件事不能反刍,太痛苦,会让宁安陷入情绪旋涡。谢涿的手在他面前挥了挥,适时将宁安拉扯出来。
宁安笑了笑,继续说,“我听着的。”
谢涿不计较宁安的走神。
宁安的走神不是那种心不在焉的敷衍,而像一片过云雨,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轻愁,不会觉得他身上发生过什么大起大落悲惨的事情。
更像装进笼子里的小草,打出生就活得不舒展。
何况,宁安并不诉苦,沉闷憋屈的性格偶尔还能吐出两句让谢涿接不上的冷幽默,就是伶牙俐齿的谢涿都没法反驳。
但情绪感知他还是知道的。
毕竟是muclub的销冠。
“我感觉曹老板开始对我冷淡了。”谢涿掏出cpb防晒,解下防晒面罩,一点点涂抹到脸上,又拧开小风扇狂吹面部,加速成膜后再原封不动戴回面罩。
宁安那晚才知道谢涿口中的曹老板是曹文生,曹文生是姜野最好的朋友,现在只要提及关于姜野的一切,宁安都感到难受,但他又没法让谢涿闭嘴。
谢涿自顾自地分析,“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我得把握好尺度,太过人就飞走了,要是不矜持又容易吃亏,像这种具有难度的事情,也就只有小涿哥哥办得到。”
谢涿将桌面的柠檬水摆了好几个角度,打开手机镜头,“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咔嚓好几个角度的拍摄,谢涿选好一张开始修图虚化背景,好半晌后编辑好图文,点击发送。
【生活总是让我们大汗淋漓,但也要坚强的活着,笑脸jpg】
谢涿将手机凑过去,指着图片里杯壁上渗出的水珠,“怎么样,配图很漂亮吧!小涿哥哥是不是很厉害!”
宁安回过神,发现谢涿已经在教宁翼怎么发朋友圈。
谢涿的朋友很多,瞬间就有人回复。
:小鹿美人,是男人让你大汗淋漓吧!
谢涿恬不知耻地教宁翼识字。
宁安眼疾手快地将手机倒扣在桌面。
谢涿没有半分尴尬,露出夸张的笑容望着宁安,“小翼听不见啦!”
宁安与谢涿沉默对视,“他眼睛看得见。”
谢涿嘟起嘴,歪头看着吃着薯条的宁翼,“他不是拒绝学习,不认识字吗?”
就在谢涿以为宁安不会回答时,闷闷的声音响起,“你不是说他很聪明。”
这次谢涿笑得很真心,逼迫宁安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愿意给宁安生孩子的女生不知道有多主动,他一定要认识认识!
谢涿抻抻手,一脸随意,“我最近的烦恼已经告诉你了,作为好友间的默契,你是不是应该说说自己烦恼什么?”
很多时候,宁安都觉得谢涿会读心术。
看着宁安一脸诧异又躲闪的表情,谢涿内心的愉悦到达极致,哎呀,人夫小兔兔快急了。
听清楚宁安面临住处的烦恼时,谢涿差点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