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的言辞让宁安放弃做这件小事。
空间太逼仄,空气里充斥着茶香。
仿佛一个个看不见的气泡在两人汗涔涔的肌肤里穿进穿出。
宁安的一条腿踩在壁柜上,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湿漉漉的脚印。
他们在情.事上是极为合拍的。
宁安脑子昏沉沉地想,如果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六年后荣归故里的姜野和贫穷到一无所有的他或许会发生另一个故事,就像谢涿和曹文生。
但不可能,曹文生聪明又世故,谢涿机灵又圆滑,他们会在每一次事情变坏前,把指针拨到正确的方向,即便不能在一起,也可以成为朋友。
而他跟姜野就是那两人的偏激版,永远只会走向更坏的方向。
宁安轻轻哼了一声,他半睁开眼睛看着上方的姜野。
他们很少对视,不是他难堪地移开目光,就是姜野想要更多的索取。
身下的衣物已经在一波接一波的震动里凌乱地散开。
他们好像来到柔软的花海,选择一个月朗星稀的夜空,尽情欢爱。
姜野的指腹轻轻擦过宁安红润的嘴角。
“你的嘴唇颜色很淡,我一直以为你贫血。”
宁安知道原因,因为他体内曾经有另一套孕育器官,异常的激素水平影响了红细胞不足。
宁安突然笑了一下,“朱姨炖的药膳里很多都是补气血的。”
姜野的目光柔和了一瞬,“但好像没什么用?”
宁安欲沉欲浮地回视姜野,“那现在呢?”
姜野黑沉沉的目光好像浸了水。
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自己对他没有一点点抵抗力。
姜野的目光一点点加深,“什么时候知道的?”
宁安的眼神出现短暂的回忆,但又很快被冲散,他摇摇头,“没有谁会一遍遍吃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哪怕是为了报复也不会。”
姜野哧哧地低笑起来,有些不甘心,“暴露得那么早?”
宁安被震得有些发麻,隐忍地咬住嘴唇,他轻轻地叫,“姜野,太深了。”
姜野不再说话,看着宁安的脖子越扬越高。
白皙的脖颈像漂亮的天鹅颈,美丽又脆弱。
姜野俯下身,虔诚地咬住脆弱的喉结。
身后的摩天轮缓缓转动。
再次回到床上时,宁安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
姜野显得很开心,嘴角似乎挂着淡淡的笑意。
额际的疤痕在发丝掀上去后有些明显,是一条浅粉色的疤痕。
跟宁安肚子上的那条一样。
他的子宫小而薄。
宁翼在他的肚子里没有待到足月就被提前剖出来,然后住了半个多月的保温箱。
他并非觉得疤痕难看才纹身,而是希望宁翼真的能活成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
那只张开长翼的小鸟不是遮挡,而是高飞。
他抬起头摸了摸姜野额际的疤痕。
姜野突然有些眼角发红地望向宁安。
他听见宁安说,“你欠小翼的,他还给你了,你们以后再也没有关系。”
宁安没有得到照片。
而是一段视频,在姜野的手机里。
宁安拿在手里一遍一遍地观看。
视频里,宁翼正在吃饭,陪伴他的是赵凡的手下。
正在专心吃饭的宁翼发现摄像镜头,突然停下来比划一个手语。
姜野看懂那个手语,在宁安带着宁翼逃跑后的那一个多月,他学会了手语。
宁翼说:爸爸,什么时候来接我?
孩子太小,很难表现出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