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宁安说这句话的瞬间,他有种感觉,这次宁安不是使什么诡计。
他是真的这般认为。
那个孩子身上出现的所有苦难,他都认为是自己犯下的错。
并自罚式的将自己的心也浸在苦水里。
但这是宁安跟野种之间的事,他并不想被拉入其中。
姜野冷漠地抽回手,“我会让心理医生过来。”
宁安收拾好东西,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不想在姜野面前露出软弱的样子,刚才已经是他的极限。
但是他没走掉。
姜野又露出本来面目,“你要怎么感谢我?”
宁安的脖颈出了汗,水润润的。
不远处摩天轮的微光折射到卧室。
让白皙细嫩的肌肤蒙了层微光。
姜野从后面看着宁安光滑的背部。
脊椎骨明显地撑着薄肌,一节一节,动起来时像扭动的蛇。
带着莫名勾引人的味道。
姜野握紧宁安纤细的腰肢,将强壮的身躯覆盖上去。
宁安呆呆看着身下的被褥,大多数时候都很柔软,但是如果一直趴着有时候又会磨得膝盖发疼。
姜野俯身过来,粗鲁地掰过宁安的脸,含住柔软的嘴唇,交换一个令人窒息的吻,姜野大汗淋漓地放过宁安。
直到姜野发出匀称的呼吸,宁安疲惫地掀开被子,他要去卫生间清理,姜野喜欢把东西留在里面。
恶趣味上来时,整个过程都不让他离开。
宁安觉得很不舒服。
他也不习惯跟姜野一起睡,虽然两人并未一起睡过,他们像银钱两讫的关系,结束后从不在一张床上温存。
宁安正要下床,一只手伸过来,将安宁强势拖回滚烫的怀抱。
姜野的声音很沉,带着浓厚的睡意,“就在这里。”
宁安安静地躺了一会儿,转过身看着姜野折叠度很高的轮廓,“我想回去陪小翼。”
跟孩子一起睡是父子俩为数不多的团聚时光。
哪怕最近两人天天待在一起,但类似仪式感的东西不容易被打破。
姜野睁开惺忪的眼睛,眼底是许久未好眠的红血丝,他闭上眼睛,收紧手臂的力道,将宁安彻底压进怀里。
宁安还想再争取一下,姜野掀开宁安的大腿。宁安脸上闪过短暂的慌乱和拒绝,不敢再动弹。
姜野紧紧压着宁安的脖颈,闻着令人安心的味道,眉目舒展,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宁安睁开眼睛时,浴室里传来水声。
他摸了摸尾椎骨附近,有些不舒服,昨夜姜野折腾得很厉害,微微一动,就有东西流出来,顿时尴尬地僵坐在床上。
姜野走出来时心情很好,昨夜释放后又睡了个好觉,顽固的头疼烟消云散,精神前所未有的充足。
连带小聋子咬他一口的事情都可以忽略不计。
穿衣服打领带时,看着宁安小心翼翼挪动身子的样子莫名觉得好笑。
就像肚子里有个孩子似的。
姜野的眼底闪过某种厌烦情绪,他是个自控力很强的人,宁安跟人生出一个孩子的事情在某种程度上早超过他的底线,若还在墨西哥,兴许他已经把人翻出来崩掉。
但这些年遇见没有下限的人和事太多,又或者当年亲眼看见的那幕让他过于恶心,姜野已经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甚至他可以在曹文生不能理解的目光里,养着那个小野种。
这是多么好玩的一件事,小野种在他手里,宁安确实主动积极了很多。
驯化需要时间和耐心。
姜野最不缺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