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冗长的夏季。
宁安仿佛坠在悬崖边, 时而有种坠落的失重感,时而又产生会被永生永世钉在悬崖边的绝望感。
“姜野……”他松开一只手, 想去够姜野的脖子。
细长白皙的指尖泛着微红。
姜野的身上也布满汗水, 宽阔的肩膀像坚固的城墙围堵着宁安, 漂亮的背肌不断起伏,形成一条条漂亮的山丘沟壑, 蓄积的力量感随时都要冲破肌肤。
宁安以为再一次跌落时。
宽大的手掌捂住他的后脑勺, 将人带进怀里。
宁安湿淋淋地攀着姜野, 纤长的睫毛软下来。
他来不及换气喘息。
急促地抬起头亲吻对方。
不想再被姜野压在悬崖边。
不想再体验抛上跌下的失重感。
有时候吻落在眉毛上, 有时候点在鼻梁上,有时候又是嘴角。
毫无章法, 但讨好的姿态令人满意。
姜野抢过主动权,像饥肠辘辘的野兽叼住兔子。
将兔子全身的毛发打湿也不松口。
堵在悬崖边不断惩罚。
直到宁安开始抽泣, 姜野才停下有些粗鲁的行为。
“哭什么?”
两人额头相抵, 汗水交融。
“我明天还要上班。”
姜野咬住宁安的耳朵, 有些用力, 宁安发出抽气声却不敢推开对方。
等发泄够,姜野才松开牙齿,满意地看着红彤彤的耳轮上一枚清晰的牙印。
“是去见融欣才对?”
宁安摇头。
“你跟他说了什么,能够让他费尽周折将消息递到姜兴修那里?”
宁安还是摇头, 他就知道没有什么能瞒住姜野,他再一次给身边人带来麻烦。
“你这么信任融欣,那我告诉你一个关于他的秘密!”
宁安还是摇头,他不想听,“融欣只是我的老板。”
姜野垂眸盯着宁安,嘴角挂着浅笑,“他是个基佬,跟我们一样,所以现在不难理解他为什么这么照顾你,他想跟你上床。”
宁安不可置信地看着姜野。
姜野脸上的笑意更胜,“他在国外有个干爹,就是你们那个小破公司靠着的那家华而不实的大公司,他们两个有一腿。”
姜野捉住宁安的双手,“他现在急于将这家公司做起来,好回到总部讨好老东西,你说我们给他找点麻烦怎么样?”
宁安并不相信姜野的诋毁。
他知道融欣想要帮他的行为惹怒了姜野。
也终于反应过来今夜姜野的没完没了是为了什么。
他不会跟姜野争辩。
也不会试图祈求。
他从无数次教训里得到一些浅薄的经验。
宁安捧住姜野的脸,在对方略微错愕的表情里,凑过去吻住对方,柔软的口腔像细腻的泡沫包裹住坚硬的岩石。
姜野接下这个柔情的吻,并快速转变成动物式的啃咬。
宁安无处躲藏,只能抬起脖子露出脆弱的咽喉,双手紧紧攀着姜野,陷入这场悬崖边的狂欢。
早些时候,姜野喜欢从后面,有力的大手抓握着丰满的髋骨。
嘴里不干不净说些让宁安无地自容的话。
问宁安床上有没有他这么厉害,那个女人满足不满足。
他们做了多少次才怀上小聋子。
宁安很少给反应,沉默无趣的像一具尸体。
可他越是这样,姜野就越疯。
他在这段烂泥一般的关系里迟钝缓慢地开始保护自己。
开始学会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