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能吐血。”
原来如此,就说谢涿怎么在意起名声。
宁安给不出意见,他对网络一无所知。
而且他的聪明劲似乎全部用到学业上。
但是他挺看好谢涿,“你要不先试试,如果不行再……”
谢涿惊叫,“宁安你变了,你居然劝良为娼。”
宁安闭嘴。
谢涿打算做美妆时尚博主,但是从哪个角度入手还没想好。
他告诉宁安,像曹文生那种人看似将选择权放在他手上,实际不然,谢涿暂时不想得罪曹文生。
如果真的走到签协议那步,他一定狠狠挖走曹文生一坨肉。
也不知是不是宁安的错觉,谢涿的话似乎意有所指。
王姐发来信息,说人已经到门口。
宁安出去迎接客人。
灯红酒绿的世界热闹喧嚣,每桌客人脸上都沾染着夸张的笑容,仿佛人生在握。
在今天之前,宁安很难想象在谢涿脸上看见犹豫的样子。
他一直觉得像谢涿这种人。
不,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人,都能把握自己的命运。
至少能决定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而不是像他,从六年前开始就一直被生活推着走。
其实更早,从他蹒跚走路到牙牙学语,再被高院长往手心塞来第一支笔,他也被生活推着走,走一条认真学习,成为有用的人这么一条路。
他们出生在蒲公英,他们就是蒲公英。
在脆弱的茎上成熟,被雨水打落,只有运气极好的,借着风,飘摇一生,落到无人知晓的角落。
宁安不知道命运是什么,也看不到未来。
但他突然想到高中时读到的一本书,书上这样说:人生唯一确定的就是不确定的人生,所以大胆的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活在当下,抓住周围一切的美好。注①
王姐带了几个老姐妹,比起跟营销玩乐,她们更喜欢回忆往昔,宁安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在大家酒水见少时,及时添上酒水,大家对他很满意。!
凌晨结束,宁安送人出去。
王姐抓着他的手说,第一任老公要是脾气这么好两人也就不离婚了。
外面下了雨,宁安展开披肩搭在王姐身上。
王姐拍拍他的手与姐妹们结伴离去。
今晚不会再有单,宁安进去打卡下班。
最近宁安都不会等到两点下班,一来他终于能心安理得即便没卖出去酒水也提前下班,二来能躲开姜野也是件好事。
有几次早走都没碰见姜野,他不清楚姜野有没有跑空。
下一次见面,姜野脸上并无其他表情。
特别最近一次,连讥讽的话都不说。
仿佛来找他只是为了放松。
迟钝的宁安还是察觉到姜野最近的心情不错。
“又不能出来?”
机车上,姜野不耐烦地问。
宁安局促地站在台阶上,明明比姜野高,却有种被姜野俯视的压迫感。
姜野的眉眼压人,长长的眉毛像刀一样锋利。
他抬起下巴眯着眼睛时,左边的眉梢微微挑起。
与校园里那个爽朗大方,笑容和煦的阳光模样相去甚远。
连续三天晚上偷溜出去。
每次姜野都打着找小金毛的幌子。
有时候他还真的将机车开得慢慢的,一副四下寻找的模样。
他们在山顶逗留的时间不久,半个小时的样子。
加上往返需要一个小时。
但是打两份工,回来还要继续帮忙的宁安觉得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