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说话夹枪带炮,“他话都说不利落,你留他做什么?欺负老实人就这么让你有成就感?”
杨安康自持身价不跟谢涿一般见识,挥挥手跟赶苍蝇似的,“我跟他聊工作的事情,你别多事。”
“你先过去,我没事。”宁安安抚。
谢涿压下心中的冲动,宁安虽然是个闷包子,倒也不会真的跑去吃亏,于是转身离开。
杨安康等谢涿出去后,一改刚才的急言令色,仔细看脸上还带着些谄媚,他拐弯抹角打听宁安跟那位姜家太子爷的关系。
姜家不像曹家那么瞩目,却不容小觑。
甚至不难看出姜家的分量更重。
曹家有从政的,姜家目前在国内活动的掌权人,也就是姜野的父亲姜兴修没有从政,只挂了个集团董事长的职务,但据说礼遇规格比曹家高。
隐秘不显的才更有分量。
还摸不清深浅。
姜野一回国就主持澄江项目,说是进董事局的条件,谁进个集团董事局拿这么大个项目,与其说考核他,不如说家族为了扶持他顺利进董事局准备的大蛋糕。
虽然气氛组信誓旦旦宁安跟那位太子爷有过节。
杨安康想得更深远,像姜野随便过手都是上亿资金的人,哪有什么闲工夫跟个保洁过不去。
他察觉里面肯定还有更深的东西。
挖出来说不定能讨点好处。
可惜,杨安康注定要失望。
闷包子这个外号不是白取的,杨安康嘴巴都说干了,没从宁安这里打听到半点消息。
说他闷,也不全是,偶尔也回应两句。
说他不闷,又完全答非所问。
好像说了,又好像没说。
杨安康住了嘴,沉默地盯着宁安,一时分不清宁安是真的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还是太会打太极。
杨安康耐心告罄,肥肉纵横的脸上满是不耐,“今天找你过来主要是通知你工作时间需要调整,mu的营业时间是晚上十点到凌晨五点,我看了你的考勤表,你都是从十一点到凌晨两点,我们保洁分成早晚班,轮换着来,你时间没上够不说,一直排早班,影响公平性问题,不少同事对你心生不满?”
宁安一年前来到mu,一开始也按排班上。
没多久人就累得脱形。
那时他跟谢涿的友谊小船刚刚造起来,一个嫌船破不想上,一个怕水犹豫不决,得知宁安白天还有份工作,谢涿一边劝良为娼,一边去林姐那里帮人申请排早班。
保洁算时薪,宁安上几个小时没人关心。
何况一两点都是酒吧最忙的时候,遇见麻烦的客人,超过两点下班是常事。
“下班也没有多早。”
杨安康就等着宁安反驳,结果来这句,跟谢涿那种刀光剑影的对峙不同,杨安康有种吞了一公斤沙子的感觉,胸口堵得慌。
“这就是排班机制,你要觉得晚可以找份白天的工作。”
“我有在做,早上九点到晚上七点。”
杨安康算了算,mu的营业时间是晚上十点,加上通勤时间,宁安几乎是跑着上两份工,难怪打卡时间都是十一点。
怎么混得这么惨。
杨安康鄙夷地想,表面放缓语气,“那你就上晚班嘛,上完晚班洗个澡休息一下,再去外面工作,还能兼顾家庭,这样一来,同事也不会对你有意见。”
宁安蠕动嘴角,上晚班会增加出行成本和时间。
杨安康突然“啊”了一声,仿佛刚想起什么。
想开口辞职的宁安默默看着杨安康。
地中海的演技好浮夸。
“还有个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接受,像你这么努力勤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