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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公主更不必因那夜之事忧心忡忡,只需在这绛清殿再耐心等上数日,一定能等到陆少将军的死讯……”

赫连殊的声气近到落在殷乐漪的颊边,殷乐漪忙不迭往后退了一大步,戒备的和赫连殊拉开距离,“……多谢襄王殿下告知。”

赫连殊见她明明惊慌面上却做镇定模样,展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娇怯,让赫连殊更是心生怜爱,强忍下想要和她亲近之心,想着日久天长,不必急在一时唐突佳人。

“本王还有公务,便先行告辞,不留下来叨扰公主了。”

殷乐漪相送到殿外,待重新回到内殿整个人如释重负。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赫连殊看上去进退有度,文质彬彬,她却总觉得此人对她有几分别有所图。她如今正是寸步难行之时,不想再招惹麻烦上身,只希望这是她的错觉。

只是陆乩野,连赫连殊都说他快死了,他这回大约是真的活不成了。

翌日一则有关当今骠骑大将军陆乩野身世的消息,在都城的大街小巷不胫而走。

世人皆以为这陆少将军出身越国公陆府,身世显赫,却原来只是因七岁时生父兵部侍郎萧闰获罪被满门抄斩,这才转投在外祖父越国公府门下改名换姓躲过一劫。

他不姓陆,更不是勋爵公子,他原名叫萧圻,乃是苟且偷生的罪臣之子。

传闻在都城里一经传开,便吵闹的沸沸扬扬。

一说罪臣之子萧圻私藏亡晋公主,违背圣意,蒙蔽圣听,必是因自小抄家灭门之仇对朝堂心存怨恨,包藏祸心,若不将萧圻诛杀,往后他必成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

二说父母之罪祸不及子女,陆少将军陆欺为魏国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立下赫赫战功有目共睹,若这样忠心耿耿的忠臣都要被处死,那这大魏朝堂往后还焉能有忠君爱国的贤臣。

陆乩野在大魏百姓心中是将星一般的战神人物,十分得民心,也是因此拥护陆乩野的百姓要比赞成严惩他的多出不知多少倍。

但朝堂上的声音却是一边倒的弹劾陆乩野,要魏宣帝下令赐他死罪。

“陛下,罪臣之子萧圻在民间颇得民心,若不尽早将此子赐死,他往后恐会煽动民心做出更加胆大妄为之事!”

“萧圻生父前兵部侍郎萧闰,便是因勾结晋臣才被判抄家灭门之罪,他的儿子萧圻如今又走

了他父亲的前路私藏亡晋公主!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陛下不可因着罪臣之子萧圻的一点功劳,便轻易放过他!”

陆长廷站在百官之中听着这些言论,气到面色发青,几次都想走出去为陆乩野辩驳。但他与陆乩野乃是表亲兄弟,此刻为陆乩野辩论不仅毫无用处,更会让这些官员抓住他表亲的身份在陆乩野的身世上大做文章。

陆长廷咬咬牙,只得按兵不动。

一白发苍苍的言官见魏宣帝到了今时今日还不愿惩治陆乩野,俯首跪在殿上,声嘶力竭道:“陛下!萧闰所犯之罪乃是抄家灭族的大罪,陛下留罪子萧圻苟活了十余年已是皇恩浩荡,今日陛下若不肯下旨处死罪臣之后萧圻,老臣便长跪不起!”

一众言官纷纷随他跪下,异口同声道:“请陛下下旨处死罪臣之子萧圻!”

“请陛下处死罪臣之子萧圻!”

魏宣帝隐忍多日的怒气,终于在此刻爆发:“百姓们尚念陆欺为大魏立下的汗马功劳,你们却要逼朕杀了一个良臣,好啊好啊好极了!”

“来人!赵御史御前冲撞天子,拖下去脊杖五十!”

魏宣帝拍案而起,“退朝!宣陆欺进宫——”

他怒不可遏,对身后一众朝臣的求情声充耳不闻,将君王残暴独断的一面章现的淋漓尽致。

一个时辰后,骠骑大将军府的马车在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