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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在山间行走时受的伤?”

殷乐漪没能挣脱陆乩野的手,应答道:“并非是在山间受的伤,现下也已经没有大碍了,裴少卿不必担心。”

“既然公主不便陪同,那便由我陪同风钦一起去罢。”

柳云莘起身朝殷乐漪和陆乩野施礼,此事是裴洺主动提及,若他此刻反悔不去,便显得格外可疑。

裴洺只得对殷乐漪道:“公主,微臣即刻便回。”

裴洺与柳云莘一同走出去,但裴洺心忧公主,步子跨的大,不一会儿就把柳云莘撇在了身后。

“风钦,你慢些……”

裴洺回首,见柳云莘弯着身子扶着树,眉眼难掩痛楚,这才记起她今日也受了腿伤。

裴洺急匆匆赶回去,“云莘,我寻个下人扶你回去罢,你就不必同我去酒窖了。”

柳云莘摇摇头,“风钦,我要陪你一同去,我担心你。”

“我一个毫发无损的男子有何值得你担心的?”

“十六皇子与公主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柳云莘观察着裴洺的神情,“十六皇子突然到访,是因为公主。”

“前段时日都城的传闻是真,公主就是十六皇子口中的妾室,是也不是?”

那日在骠骑大将军府,百官亲眼见证殷乐漪现身,都只认为是陆乩野将其私藏,未曾深究过殷乐漪和陆乩野的妾室是否是同一人,因即便证实,也不过是陆乩野身上多一则风流逸事,伤不到他的根基。

但柳云莘却不同,裴洺一颗心都向着殷乐漪,她若不点明此事花些手段,又怎能扭转裴洺的心。

裴洺却有意为殷乐漪遮掩此事,“不过是些风言风语罢了,连陛下都为公主和十六皇子正身言明,你又为何还要提及此事?”

“旁人不知,我却是知晓的。我身陷教坊司时,公主曾来见过我一面,后来我便听说她被彼时还是少将军的陆乩野以妾室的身份带走。这便足以说明,公主就是陆乩野的妾室。”

裴洺大惊,“你那时便知晓公主在陆欺府上?你为何不告诉我?你难道不知我一直在寻公主的下落吗?”

柳云莘有自己的私心,将此事搪塞过去,“我当时沦落教坊司自身难保,无暇顾及他人。”

她指着身后不远处的前厅,“十六皇子方才在里面讲的话你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他和公主分明就是藕断丝连,风钦你难道还要自欺欺人吗?”

裴洺严词厉色,“公主品性高洁,温柔和顺,她的秉性与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云莘,若再让我听见你胡言乱语,说出有损公主名节的话,你我二人的交情便到此为止了。”

他对柳云莘极其失望,想当初柳云莘在教坊司时,他花费重金为她保全名节,未让她被教坊司的客人染指,可柳云莘明知他苦觅公主却不告知他公主的下落。

若柳云莘那时便告知他公主在陆乩野的府上,公主又怎会被陆乩野私藏在府邸半年之久。半年啊,公主孤身一人待在狼窝,不知受了多少的苦楚。

思及此,裴洺不愿再多看柳云莘一眼,愤愤地拂袖离去。

柳云莘本想借此事让裴洺断了对殷乐漪的念想,不成想竟反让她试出了裴洺对殷乐漪的心如磐石。

她望着裴洺头也不回的身影,只觉心如刀绞。

屋内,殷乐漪唇抿成线,一言不发。

陆乩野执起箸夹了一块鱼肉放到殷乐漪碗中,“尝尝看,味道如何。”

殷乐漪望着他的一双美目含怨,“无论味道如何,都是你尝不出的。”

陆乩野狭长的眸半眯起,语气不明:“你是如何知晓的?”

“一个连糕点是甜还是咸都尝不出的人,难道还能尝出鱼肉是否鲜美吗?”

殷乐漪心有怨气,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