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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出温泉池,尚来不及站起,右脚踝便传来钻心的刺痛,小腿被从后方被人一把握住,将她的身子又往后拖了回去。

她再也忍不住,连声呼痛:“疼、疼……陆欺我疼……”

拖拽她身子的力道一顿,腰肢被有力的臂膀勾住,旋即又将她身子抱起,按坐在了温泉池边。

陆乩野翻身上岸坐到她身边,握住她右小腿举高,见她纤细的脚踝处红肿未消,丝毫没有痊愈的迹象。

她与陆乩野相处之时一向娇贵的不得了,时常吻得重了弄得狠了,她便泪水涟涟的抗拒。面对裴洺,她却能忍着脚痛,笑意盈盈的陪同裴洺在山间步行赏景,不哭也不娇。

陆乩野才抑制住的妒火又窜起,握住她小腿的掌心收紧,“谁让你胆敢背着我与裴洺私会,疼也是你自找的。”

殷乐漪哭的鼻尖红红,闻言气愤的泪珠更是断线似的落,却也更加认定陆乩野方才对她说的倾慕和喜欢果然是戏弄,若是真的喜欢她,见她受伤他又怎会恶语相向。

她双腕护着胸口不堪遮挡的襦裙,小腿在陆乩野掌心里挣扎,“你放开我……”

她腿上的水跟着飞溅,有几滴溅到陆乩野眼睛里。

陆乩野眼皮跳了一下,狭长的眸半眯着,危险的盯着她,“殷姮,你再动一下我就折了你的腿。”

殷乐漪身子霎时僵住,被他吓住。

陆乩野面色阴冷的把殷乐漪的腿搭在他的大腿上,殷乐漪不知陆乩野想做甚,心惊担颤的厉害,但陆乩野这副神态显然是在动怒边缘,这个时候和他硬碰硬受苦的定是她自己。

她不敢动,见陆乩野从衣袍里掏出一个瓷瓶,打开后倒出里面的东西放在他自己的掌心里揉搓一阵后,将他的掌心贴在了她红肿的脚踝处。

药酒浓烈的气味飘进殷乐漪的鼻尖,她便是再害怕,此刻也看明白陆乩野究竟在对她做什么。

陆乩野的手掌宽大,因常年习武掌心和指腹上都长有一层茧。和娇生惯养的殷乐漪不同,她腿上的肌肤都是细腻柔嫩的,被陆乩野握在掌中的脚踝更是小巧莹白,陆乩野每揉搓一下,他的茧在殷乐漪肌肤上留下的粗粝感,令殷乐漪难以忽略。

她不知该如何形容这样的感觉,有些痒有些酥又有些麻,可无论是哪一种,这都不该是陆乩野带给她的感觉。

他分明待她一向都是极其恶劣的。

殷乐漪抬眸小心翼翼地打量陆乩野,见他眼帘微垂,长睫在眼睑处落下一排厚重的阴影,冷厉的眸被掩在其后,神态安静,纯粹的就像一个与她年岁相仿的俊美少年郎。

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他挑眸瞧她,眉眼依旧凌厉摄人,方才的无邪仿佛只是殷乐漪的错觉。

她忙躲避他的目光,他突然为她擦药,让她都险些忘了陆乩野是只笑面虎。陆乩野每每笑容最盛最人畜无害时,才是他最恐怖的时候。

他突然待她好,不过是把他从前将她视作玩物时,打一个巴掌再给一颗枣的手段又用回到她身上。她已经在陆乩野身上栽过太多次跟头,这一次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昨日陆乩野就见到殷乐漪脚上有伤,他知晓她娇气最怕痛,药酒便一直随身携带在身上,本打算在宫中见到她时再给她,却让他撞到她带着伤和裴洺私会。

思及此,他握着殷乐漪脚踝的指节收紧,换来她娇吟:“痛……”

陆乩野松了力道,莹白小巧的脚踝即刻便从他掌中逃也似的离去。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少女浑身湿透,水珠成线连绵的沿着她的身子滴落 ,她就蜷缩在陆乩野的眼下,一具软玉似的身子被笼罩上一层莹润的水光,湿漉的襦裙勾勒着她曼妙的身姿,腰肢盈盈不堪一握,纤细的皓腕拢在胸前挡住后面掩不住的丰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