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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的画中亦有一幅景象,画的正是彼时正在画他的男子。

作画之人亦成为了画中稚童画笔下的景物,点睛之笔,令人十分惊喜。

只是这画似乎也有些年头,画纸边缘有些泛黄,加上保管不当看上去有些旧。

殷乐漪惋惜之余,又想到傅谨提到陆乩野新府邸之事,陆乩野帮她打听亲人的下落,她也理应回赠些东西以示感谢。

若他也是和她自己一样会赏画之人,应该也不会因为这幅画的旧而嫌弃。

殷乐漪回身看向傅谨,傅谨看她拿起这幅画便爱不释手,便知道她想将其买下。

他走过去替殷乐漪付了二十文后,忍不住提点道:“公……小姐,这样的画便是给十文都算多的了。”

殷乐漪把画轻柔地卷起来,“十文是多少?”

她从小养在深宫,虽然知晓民间需用钱财才能交换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金银却毫无概念。

傅谨被问的一噎,不知该如何解释十文是多少,挠头道:“咱们还是先去看成衣吧。”

“好。”

殷乐漪卷好画轴,走进了成衣铺。

傅谨一介男子不便入内,只在门外等着。

铺子内挑选衣裙的女子多是结伴而行,又或是家中丫鬟陪着小姐,像殷乐漪这样独身一人的是少数。

铺中的掌柜倒很是热情,见殷乐漪一人,便主动为她介绍都城中如今

新颖的衣裙式样。

“我观娘子身段婀娜,穿这条石榴红裙,配上一件坦领上襦,再搭一条翠绿披帛。一定艳丽的美不胜收!”

殷乐漪听她介绍,心道魏国盛行的女子穿着果然和晋国不同。

晋国文人才子大儒众多,盛行的穿着便也是清雅脱俗,飘飘如仙般最佳。反观魏国,却极重这浓墨重彩,连女子穿着也都是大红大绿这等艳丽之色。

“可有清雅一些的颜色?”

“这……”掌柜面露难色,思索片刻道:“倒是有,只是式样旧了些。”

“无妨,你拿与我试试吧。”

掌柜去取了一套粉色裙衫来,“我来帮娘子试衣,若尺寸不合适,我们铺子可以改。”

“劳烦了。”

掌柜熟能生巧,不一会儿便为殷乐漪换上了新衣裙,带着她走到外边的铜镜前,镜中印出个如春色般动人的女娇娥,面容虽被帷帽遮挡,但身段气质却出尘脱俗,不是寻常女子能够比拟的。

就连铺中看衣衫的女郎们也不由得被她吸引,赞道:“娘子,你这身段出落得可是真是亭亭玉立……”

“竟将这淡雅的颜色穿的如此好看,今日也是让我开了眼。”

陆聆贞本在铺子二楼挑选华贵的衣衫,却突然听见一楼传来吵嚷之声。

她被搅了兴致,风风火火的走到楼下,见一群女子围着一个连容颜都被遮挡的女子夸赞,更是不屑。

“掌柜的,你是给她试了什么罕见的裙衫,让一屋子的人都围着她转。”陆聆贞趾高气扬,“我竟还没来得及入眼,却叫她人抢了先,可是你这间铺子没将我放在眼中?”

越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掌柜哪里敢怠慢,连挑选衣衫的地方都留给她单独一层。

“陆小姐哪里话,这位娘子试的是好几年前的式样颜色了,这样的衣裙我怎敢拿给您挑……”

陆聆贞自然是知晓的,但她出身显贵,从小便是众星捧月般长大,到了哪里都容不得旁人比她更出风头。

“即如此,那便也给我找一套那位娘子身上所穿的衣裙来,我也想看看这淡雅的衣裙到底有何魅力。”陆聆贞轻蔑地瞥一眼殷乐漪,“竟能将连面容都羞于示人的女子,也能衬出几分颜色。”

殷乐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