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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的

恳求。

陆乩野望向她,见她红霞满面,湿润的眼眸中带着示好,他竟觉心头莫名生出几分痒意,实在奇怪。

他别过目光,放开殷乐漪,将那股异样之感从心头压下去,一言不发的大步走出房门。

殷乐漪迫不及待地从浴桶里站起来,她害怕陆乩野又突然闯入,连身上的水都来不及拭,拿了裙衫便慌忙的给自己换上。她心中还记挂着亲族的消息,又忧心陆乩野在外面等的太久怠慢了他,趿履小跑出屋外。

“陆少将军……”

陆乩野伫立在屋檐下,回首见殷乐漪提着裙摆向他跑来,轻薄春衫湿漉漉的紧贴着她的身子,襦裙束带系的歪歪扭扭,里面的上襦小衫领口更是一边高一边低,一头披散的青丝沾了水湿润的紧贴在她鬓边、腰间,从头到脚凌乱不堪,只剩一张脸尚可堪堪入目。

殷乐漪跑到陆乩野身前,见他眉心蹙着,以为是自己方才让他等的时间太长,正想说几句让他消气的软话,便听他不悦道:“殷姮,你是三岁孩童吗?既不懂穿衣,也不知沐浴过后要擦身吗?”

殷乐漪欲言又止:“陆少将军,我是怕你久等。”

“那你便是以这幅衣不蔽体、青丝散乱的仪态来见外男吗?”

他训斥殷乐漪的口吻极为严苛,仿佛和方才那个登堂入室看殷乐漪沐浴的登徒子全然不是一个人。

前后两幅面孔,饶是殷乐漪在他面前再敬小慎微,也不由得有几分动气。

反正她再丢脸再狼狈的模样陆乩野都见过,也不差眼下这一次。

殷乐漪索性破罐子破摔,学着他从前讥讽自己的语气,道:“我什么模样陆少将军你没见过,这回也不过是衣衫不整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陆乩野闻言眉尾一扬,罕见的被这公主噎了一次。

“诚然,你什么模样我都见过。”他握住殷乐漪的手腕将她往前又拽了几分,“但你穿成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旁人瞧见,便是不妥。”

“你们晋国,难道没教过你女子该有的仪态?”

院中的人每日定点才会来,平时都不会踏入殷乐漪的视线。

且她贵为一国公主,从小便被极为严格的教养礼仪,与她年龄相仿的堂姊妹们在这一点上都不及她。而她自己也是极重仪态礼节的性子,眼下被陆乩野当着面斥毫无仪态,她委屈又愤怒,一下便红了眼。

“我怎么就没有仪态了?我从小礼仪便是宫中典范,只有在你陆欺将军面前,我才永远都是这幅狼狈又丢人的模样……”

殷乐漪越说越心酸,泪珠从眸中掉落到她裙摆上,及腰的发梢也在不停地往下滴水,她眼瞅着自己裙摆上的水印越来越深,可不就印了陆乩野所说的没有仪态了吗?

她哭得更加伤心,雪腮梨花带雨,睫羽湿漉的耷拉着,像溺水的蝴蝶般楚楚可怜,令人心生怜惜。

陆乩野盯着殷乐漪哭泣的容颜,冷冽的黑眸直勾勾毫不遮掩,好似想从她身上和她的哭泣里探究什么。

究竟想探究什么,他一时竟也不知道。

他松开殷乐漪的手腕,左手勾起她襦裙束带,她惊颤地后退,“……你干什么?”

陆乩野垂眸,目光落在她面上,他那双狭长的黑眸里没了平日讥讽她的笑意,冷若寒霜的反而看得她心中毛躁,让她莫名有一种被盯上的错觉。

“我在干什么,难道不是显而易见吗?”

陆乩野扯开殷乐漪的束带,在她感觉襦裙即将滑下的时候,他又忽然转动手指把束带往两边用力一扯。

力道之大将殷乐漪整个人都往前拽了一步,险些没站稳撞进他胸膛,襦裙又稳稳的挂回了她胸脯之上。

殷乐漪抬眸惊讶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