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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知我意否? 虞望舒 87934 字 1个月前

单。

王静姝绕过星泉,兀自进了沈遐洲房中,并无人。

星泉跟在后委屈嘟囔:“王娘子,我都说了我家郎君不在。”

王静姝:“那他在哪?”

女郎气势实在迫人,星泉有些顶不住,眼神乱飘地将郎君卖了:“郎君没换外出的衣裳,应没有出府。”

“郎君还看过主君送来的信,或许会去西书阁。”

王静姝敛了一些气势,眨眼,西书阁她是知道的,她才入沈府就被困在其中小半日走不出来,印象深刻至极,她知道想知道的,遂也不为难星泉,还将带来的茶酪一同塞给了他:“给你了。”

星泉一会

看看往外走的王娘子,一会看看手中的食盒,挠头低喃:“我也没说郎君一定会在西书阁。”

好在,沈遐洲就在西书阁。

沈家家主沈照离京数年,如今人在孟津渡小次山修道,少往京中来信。

就是沈遐洲这个做儿子也难得其只言片语,这次信中,倒是例行关怀了几句,然后便又是托他寻书。

西书阁大半是沈照收集的各种孤本,无法全带走,有时想起需要什么了,便会如这般让沈遐洲寻出。

也算是父子间维系关系的一种方式。

他先前从王静姝那儿离开,心情颇为低落,既因回想起不快的往事,又因他拿王静姝无可奈何,从见她险些被赛牛踏于蹄下,他便知,他做不到掐死王静姝这个罪魁祸首。

而如今让他嫉妒到发疯的郎君又是沈二郎,王静姝非但夸沈二郎,还笑靥胜过与他相处。

他是决不允许身边的人同王静姝有别样亲密的,即便这人是他兄长。

只是,他也知他现在与王静姝的关系处在一种极危险的范围内,随时可能翻脸决裂,所以,他也不能再次去破坏她为端午祭的准备。

这不行,那不行,所有的苦涩只能往下咽。

王静姝这个坏女郎总是在无形中便欺负了他。

但他来书阁,非是为了避开王静姝,除了寻书外,还为取一物——凤尾绿檀琵琶。

当王静姝终于快绕进西书阁时,便听到一阵乐声,不是含蓄轻柔的琴声,要更清澈、明亮一些,有几个音也甚是铮鸣婉转。

是琵琶!

王静姝辨出来了。

谁会在这里弹琵琶?

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又在快靠近之时,放轻缓了步子。

那曲腿倚靠廊柱拨弹琵琶的年轻郎君,不是沈遐洲是谁?

他容色一绝,同绿檀琵琶气质相融,既如秋水又如昆山巅雪。

日光落在他身上,几近透亮,他不顾被风吹得摇摆的大袖,低敛眉目续弹,像随时会消散的泡沫,无端令人心碎伤感。

世家郎君中其实很少有男子会学琵琶,因它既不如琴与名士相形相契,又不如萧鼓清逸磅礴,常被人弃于末流。

可只有见了沈遐洲,才会觉得那些固有印象都是放屁,他们就是不够好看,气质不够出众,才无法与琵琶相匹。

若说王静姝在踏入西书阁前火气有十分,在见到沈遐洲时便只剩五分,伫立片刻,更散得只有些微的一点儿。

她心头咚咚不断,她为这样的郎君心动,也被他的美色所迷。

弦音戛止,王静姝还有几分迷惘,不解走近:“表哥,你怎么不弹了?”

沈遐洲面上不免羞窘,他已很久没有碰过乐器,若非王静姝不是一会与惠王夜下听曲,一会又夸沈二郎琴音雅妙,他也想不起捡起琵琶。

即便他再敏慧,许久不碰再重拾,也弹得几多艰涩,偏王静姝在这时来了。

他侧偏了偏脸,避开王静姝大胆又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