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档案,获取编号,留下咒力信息……”
诸位高层终于暴动起来。
有人命令侍卫和族人冲上前,“五条兰惠!你妄想……!”
“噗呲——”
又是一轮呲水声。
紧接着是一声极为古怪的爆破音,来自于一位试图站起的高层的屁股下。
但其他人并没有在意,冬阳继续道,“当然了,你们可以申请退出总监部,但是非总监部留档成员,我会一律按照违约/叛徒/诅咒师处理。”
“你们从总监部获得的一切,不仅要收回,还要偿付‘自立门户容许金’……”
“那是个什么东西?!”
“你不要太荒谬,我们家族听不听你安排,还轮不到你来同意!”
他们激愤的站起身,下一刻,接连的爆破声响传来——
“不要轻举妄动。”
冬阳眯了眯眼睛,“我在你们的坐席下安装了一些小玩意儿,不是普通的炸药。”
不会一击毙命,但会令人生不如死。
最后也基本逃不过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腿,我的腿啊啊啊啊啊!!”
女人叹了一口气,“真是好吵。”
她随意的变换一下站姿,“你们叫完我再说。”
性命威胁,无法反对的条约,诡异到极致的氛围,这件会议室在此刻就像恶魔掌管的地狱。
“简直是耻辱条约……!”
有人恐惧战栗,有人噤若寒蝉。
混乱的噪音在十分钟后才停歇,冬阳扫视了一下四周,“屏风去掉吧,诸位还要这么说话吗?”
“砰、砰、砰……”
接二连三的倒塌声。
无数屏风被推开,后方的高层有的甚至像刚从被窝里爬起来般邋遢,他们露出了真容,一个个脸上的表情却格外滑稽,身体僵硬,面色惨白。
这女人……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
他们抬眸,对上了那双猩红色的眼瞳。
那双瞳眸分明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明亮,此刻却只觉深邃晦暗,就像一层叠加一层浓稠到极致的鲜血一般,她带着戏弄,讥讽,以及比那更深一层的漠视,微弯着唇角似笑非笑的注视着他们。
“和你们,我的耐心会稍微差那么一点。”
她说,
“因为我们很熟了,不是吗?”
***
【我们很熟了。】
这句话竟然用在了这里。
在满是尸体和鲜血的室内。
属于夏季的风吹了进来。
微微燥热。
这场已然结束的会议,却有人刻意留了下来。
冬阳跨过满地的尸体,皮鞋轻巧的踏在干净的地板上。
她站在门口,外界的阳光和室内的白炽灯一样明亮。
她回头瞥了一眼屋内,恍惚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个人有着似雪般纯洁的白发,萃冰似的眼眸,以及淡漠到仿佛孤注一掷的神情。
他同样在这间屋子里进行了一场血洗。
冷酷,沉重,像是命运已经压迫他到绝路。
然而他仍然坚毅。
他站在血污之间回过了头,仿佛越过无尽的时空隔阂对上了冬阳的眼睛。
那一瞬间,冬阳看到他笑了。
并不缥缈,笑容仍是他的风格,肆意且不凡。
他轻声的自语了什么,冬阳听不见,但是根据口型和直觉,她猜出来了——
优越的反射神经,可以忽略不计的时间差,她和他近乎一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