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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有些听懂了,但他还是不以为然、

在观念崎岖的家族出生的没有支点的孩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要让家里的人尊敬我这个人?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啦,我又不是一点儿书都没读过的文盲,但是禅院嫡子是我的身份,这么高贵的身份摆在那里都缺少的东西……”

他还在混乱,还在怀疑,冬阳撑住脸颊,观察着他变化的神色,她的声音平静极了,“你觉得我的身份高贵吗?”

“当然,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可是六眼生母。”

“那是半路出来的。”

“……”

“你是不是觉得禅院家的女人和我不一样?”

这种话禅院直哉强调过好几次,他觉得说这种话是对冬阳的赞誉,你听,我在一遍一遍的肯定你的价值,肯定你和别的废物是不同的嘛。你为什么不为此高兴呢?

“直哉,你看着我。”

禅院直哉注视着她的脸。

“我是什么样,女人就是什么样。”

“禅院诞生的女性都有可能成为我,你要给她们成长的空间。”

“贫瘠的土壤怎么滋养灼目的灵魂,嘲讽和辱骂会一点点吞噬她们的廉耻,欺凌和践踏会一寸寸压碎她们的脊梁,你想说在那样的环境下破土而出的幼苗才是坚韧璀璨的?不,那只会养成扭曲,愤怒,仇恨的恶魔。”

“所以,你的母亲怎么爱你?”

“禅院是魔窟。”

禅院直哉哑口无言。

他第一次明确的听清楚,并能理解这些话的含义,观念和盲点在撕扯,以至于他此时站在冬阳面前,有一种自己正在被指责,一切都是错误的混乱感,他无所遁形,他寸步难行。

“我知道了……”

过了半晌,他说,“我稍微能理解你的话了,我需要抢夺禅院,改变禅院是吗?我应该复刻你的晋升之路。”

头脑风暴至短路后,禅院直哉突然给自己找出了一条可以攀附的线路,那就是以他憧憬的五条兰惠为模版——在这个过程中他不会迷惘也不会痛苦,他还能逐渐强大,得到想博取关注之人的注视。

“还有一点,还有一点——”禅院直哉突然硬气起来,他理直气壮的说,“那些女人都不可能成为你,五条兰惠只有一个。”

紧接着,他蹦出了一句和这个话题毫不相关的话,

“我要把那个男人熬死。”

冬阳:“……?”

冬阳:“谁?”

“那个红头发的小矮子!”禅院直哉弯起眼眸,乖戾又异常振奋道,“我今年风华正茂,他已经老了!”

冬阳:“………………”

冬阳瞪圆眼睛看着他,一肚子的话在喉咙里翻滚了一圈,最后她放弃了,抚上额头长叹一口气,半晌后忽然笑出了声来,

“算了……这种性格也是难见了。”

执着到这种程度,可能是“人设”吧:)

她对直哉泼凉水道,“他死了也没你的事。”

“有什么关系,我比他年轻。”禅院直哉环起胸,流露出了冬阳熟悉的孩子气来,“我未来一定会长成一个英俊的男人,至于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滚出来的甚尔小孩儿,撒尿都管不住的年纪,还不配跟我站在一起。”

冬阳一愣,“甚尔的小孩儿?你离家出走和甚尔的孩子什么关系?”

禅院直哉瘪了下嘴,他纠结了几秒钟,对冬阳说,“甚尔君没对你说过吗,他的孩子从原理上,会很有天赋。”

冬阳:“……原理上?什么原理?”

冬阳:“不对,惠有没有天赋也和禅院没关系啊。”

禅院直哉睁着那双上挑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