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起来,诞生了无数以前不敢想不敢深思的疯狂想法,“总监部的高层并非全是强大的咒术师,老实说我努努力也能祓除一下三级诅咒呢,政府那边的官员就更不用说了,不过是有一个好的出身,或者走了狗屎运得到了掌权者的赏识,我和他们比一点儿都不差啊,我的身边明明有你们,我可以拿着兰惠的名头施压,不过是因为我的态度太过软弱,任人拿捏……”
他有些语无伦次,一旁的禅院甚尔不耐烦抵住他的头晃了晃,像是要把他脑袋里的水给晃出来,“说正事,我没功夫听你的思考感言。”
锢住头颅的力量不可撼动,高石本能的有些惧怕,他滚了滚喉咙,“抱歉……我刚刚好像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再次说起了兰惠的事情,最强重伤的消息是他报完信后,上头联络了附近的窗——一位就在那所医院就职的医生——过了好几个小时后才算取证确认,那位窗成员客观的讲述了五条兰惠的伤势,上头的回复也非常的耐人寻味,他们问:
“五条兰惠还有一战之力吗?她的任务解决了吗?难道出现了她都没解决的敌人吗?”
、
第一个问题确认她的可利用价值,第二个问题确定她执行任务的效率,第三个问题追究她“落败”的原因。
凉薄且官方,但的确是他们该关心的问题。
但是起码……
那位窗成员想到,
起码慰问一下她的情况,嘱托他在支援未到的这段时间照顾一下她,时刻留意她的身体状况……
哪怕一句也可以。
这样的态度对待的不是人,是武器。
“我怎么感觉他们又想不了了之。”五条悟说,“确定了我妈妈的情况,然后压着消息,因为无计可施所以就这么拖着……?”
“他们应该召开了会议,但是没有结果。”
“没有结果?怎么会没有结果?”五条悟啧了一声,“五条家在干什么啊?”
高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禅院甚尔嗤笑了一声,“不觉得现在的情况很诡异吗?诅咒师那边得到了捕风捉影一样的消息,总监部的咒术师对此一无所知,高层开会却没有结果,也就是对这个现状一筹莫展,无力且茫然,就像根本不知道该干什么的草包。”黑发青年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没有派人来做任务的后续调查,没有人追查最强受伤的真相,没有全力寻找救治最强的方法,也没有提出失去最强后的备用处理方案。”
他动了动眸子,“哦,因为兰惠在那么恶劣的条件下也把一切敌人都解决了,完全屏蔽了后患,刀子没有落在那些高层的头上,在他们眼中,这不过是一起普通的‘咒术师执行任务时受伤’事件。”
五条悟:“你抽烟,甚尔。”
禅院甚尔:“这是巧克力。”
“那给我来一根,我现在心情差到要死。”
车子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掏糖声,高石连忙说,“我记得千风先生的车里有一个专门放糖果的储物盒,大概在副驾驶座上。”
五条悟:“这个气温早就化掉了。”
高石:“哦,哦。”
过了一会儿,五条悟说,“开车,去京都。”
“啊?”
“我要回本家。”
禅院甚尔抓了下头发,“我呢?我也去?”
白发少年转头看着甚尔,“甚尔你的话,和那个情报贩子的关系怎么样?”
“还可以?金钱关系。”禅院甚尔说,“那人最近才开始干这种工作,和一个教会的人往来密切,所以有一定的消息来源,很多诅咒师都是从他那里接到的活。”
“你去查诅咒师那边的的参与者。”五条悟微垂下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