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抱着无尾熊上楼。
——让她自己走的话实在是太慢了。
狱寺隼人的确带了要送给里纱的东西回来,但其实他觉得并不能称之为礼物。他没有想好该怎么送出去,也没找到很好的时机,所以暂时搁置在了家里。
他抱着里纱进门,因为高度顺手又合适,他把里纱轻轻放在了餐桌上才回头去拿她的拖鞋蹲下来帮她脱高跟鞋。
为了搭配礼服穿的高跟鞋即使已经是最量身定制的尺寸也依然伤脚。这种美丽刑具从根本上就是违反人体构造的。
里纱踩了一天,取下来的时候比站着都疼。小腿轻微痉挛。
狱寺隼人替她捏了捏。
“礼物。”里纱目标明确,还惦记着。
狱寺隼人起身。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时机。他想。
——里纱想要,他又无法在转身进屋的几秒钟里变出一个新的、足够分量的礼物。
里纱坐在餐桌上晃着腿等狱寺隼人去取礼物。她今天实在高兴,嘴边哼着旋律混乱的小调。
狱寺隼人捧着礼盒去而复返。
里纱问他:“是什么?”
狱寺隼人在她几步之外停下。
里纱这才发现这个礼盒没有封口,是随时可以被打开的状态。
她摄入的酒精不多,但也延缓了她的反应力。至少现在她是单核处理器,眼睛里只有这个礼盒。
“没有封口。”她问,“你开过了?”
狱寺隼人被她眼睛发直的状态逗笑,略有些无奈。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单膝跪地吧,但她坐在餐桌上,会让高度差显得不伦不类。
权衡之下,他选择先把东西交给里纱。
“没有。”他说,“因为这是需要在你面前能直接打开的东西。”
狱寺隼人缓缓打开礼盒,黑丝绒压住的光芒立刻从缝隙里钻出来。
餐桌顶上的水晶灯正好给之提供光源,几次反射折射,璀璨的光迷住了里纱的眼睛。
这是一顶钻石冠冕。
细小分散的无色钻石只是提供光点的装饰,位于冠冕中心的主石梨形红钻在灯光下流淌着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美。
身为珠宝设计师,里纱更懂得这一颗红钻的稀有。
她一时看呆了。
捧着这顶红钻冠冕的人虔诚而热烈,这让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尖叫。
任何光源的阴影变化在红钻上都能得到光泽闪烁的反馈,堪堪追上她的心跳频率。她出现了一种幻视。
——有一个人把他的心脏捧到了她面前。
静止的、流淌的,追随她才搏动的。
在爱情史诗里,男人总讲“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可事实是不能的。
胸腔里那颗鲜活的心脏不能见光,也没有思想。真正投诚的应该是控制中枢的大脑。我有意识的爱你,我有意识的珍惜你。
只有大脑才能让心脏知道爱与不爱的区分。
单膝跪地也绝不是公式化的流程。
顺序、时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俯首那一刻的自我矮化。
十足的、清晰的。
——我属于你。
“里纱。”他的声音在心跳的嘈杂鼓点中挤进来,“我想和你结婚。”
结……婚?
里纱的视线终于从那颗红钻上移开。
她所认为很适合红色的人,正捧着世所罕见的红色献给她。
“不给我戴上吗?”她问。
狱寺隼人站起来,小心珍视地为里纱戴上红钻冠冕。
他问里纱:“去照镜子吗?”
“背我。”
狱寺隼人背着里纱进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