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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爱说话,总是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狱寺隼人偷偷看过她的书,都是晦涩难懂的专业书,程度远超她们这个年龄该学的内容。他的脑子还算好使,留意去查了一下才知道她看的这些书至少也是大学里深入研习的级别。

他在外打听,从别人口中得知了她的名字。

时见里纱。

很好听的名字。

打听到的不止是名字,还有一些有关于她的别的事情。他也终于知道她为什么终日蜷缩在钢琴后面小鸟似的啃面包。

他觉得他应该做点什么。

这天他像往常一样抵达琴房,进门就看到钢琴盖上放着一枚戒指。他绕道钢琴后面,果然看见了抱着书在奋笔疾书的时见里纱。

他拿起戒指蹲到她身边问:“这是你的吗?”

时见里纱没有反应。

狱寺隼人已经习惯了。

她投入的时候是很难叫醒的。

他把戒指放到窗台上,自己回到钢琴前,起手弹了一段《降E大调华丽大圆舞曲》。

很快全情投入知识海洋的小鸟就顶着毛茸茸的长发探头了:“你来啦?”

狱寺隼人顺势停下:“那个戒指是你的吗?”

“戒指?”时见里纱懵住,转头看向他指的窗台,半晌才恍然大悟,“那是送给你的。”

狱寺隼人屏息:“送给我的?”

“老师新课题研究的残次品。”里纱说,大概她也觉得残次品这个说法不好听,欲盖弥彰地补充,“虽然是残次品,但是上面的宝石还是很好的宝石哦。只是没有课题所需的功能才淘汰了。”

这话是真的。狱寺隼人刚刚粗略一看就知道那是块价值不菲的祖母绿。

“我觉得和你的眼睛颜色很像,虽然有点深,但是残次品里只有这个绿色。”里纱说,“哦,不是残次品,是淘汰的。”

狱寺隼人想笑,但是忍住了:“为什么送我?”

“谢谢你收留我。”里纱真诚道,“我很喜欢这里,如果这里不能来的话还挺麻烦的,所以这是谢礼。”

狱寺隼人知道她说的麻烦是什么。

他握紧拳头:“要一起去食堂吃饭吗?你每天吃面包不腻?”

里纱抬头看她,眼神是清澈可见的茫然。她张了张嘴,半晌才问:“你不认识我吧?和我扯上关系会很麻烦的。”

“什么麻烦?”他问。

里纱诚实地说:“会有人排挤你。”

狱寺隼人不屑地冷笑一声:“我还不想理他们。”

里纱还在犹豫:“还会霸凌你,把你关起来、或者泼冷水,偶尔会有枪口突然对准你,还有刀子之类的。”她强调:“很危险。”

“不会的。”狱寺隼人说,“走吧,请你吃饭。”

里纱稀里糊涂地被拉出了安全屋。她抱着书跟在后面:“那我们这算是朋友吗?”

“……”狱寺隼人停下来看她,“原来之前不是吗?”

里纱挠了挠头,蓬松柔软的卷发晃动,有点像抬起翅膀整理羽毛的小鸟:“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狱寺隼人。”狱寺隼人看着她茫然的神情,有点担心她根本没听进去,“记住了吗?”

里纱点头如捣蒜。

狱寺隼人有一种无力感。他刚想说算了,迎面就走过来两个人。

“这不是lisa吗?好久没见到你了,怎么今天有空到食堂来吃饭啊?走啊,我们请你。”

狱寺隼人皱眉。

时见里纱的名字里纱读作risa,和lisa的确十分相似。但面前这两个人带着显而易见的恶意,即使是这么亲昵的称呼也不能抵消。

这就是欺负时见里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