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消失的里纱正趴在他床上玩手机。
“里纱?”
里纱抬头看他:“你好慢。”
狱寺隼人走到她面前,突然不知道自己该站还是该坐了:“你还好吗?”
他怀疑里纱醉的不太有意识了。
“我很好啊。”里纱关掉了手机坐起来,“你站太高了。”她大概是觉得矮了一头不高兴,又站了起来。
踩在床上她总算是比狱寺隼人高出一个头。
第一次占据这种角度,里纱感觉很新奇。她低头去吻狱寺隼人。
结果是不舒服的。高度差不够完美,低头弯腰都很累。
她索性把整个人的重量压到狱寺隼人身上,最后双脚离开了床环住了狱寺隼人的腰。
他的腰很细,在这种时候显得犹为色/情。
分开时里纱笑了一声:“薄荷味。”
但其实不止薄荷味。
家里的沐浴露是花香。潜藏在薄荷与花香之下,还有一丝幽微的暴雨后潮湿松林的沉香。
听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味道,只有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才能感知。里纱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谬论,但她挺喜欢狱寺隼人身上的味道。她埋头到他颈间:“你身上好香。”
感觉是完全颠倒了的对白。
狱寺隼人这么想。
明明是她身上更香,芬芳馥郁,他闻不出具体是味道,但和沐浴露的不同。应该也不是香水,这种香味没有人工的匠气,引诱他去获取更多。
“里纱。”他刚开了个头,身上的人就不安分地想下去。
这下轮到他不肯撒手了。
里纱拍拍他的肩膀:“你累不累?”
狱寺隼人又去吻她,用实际行动回答。
这种姿势给了里纱很大的主动权。为了托住里纱,他需要一只手,为了防止里纱推开他,他还需要一只手。这样就没有手去禁锢她的头,只要里纱不愿意吻他,他伸长了脖子也得不到一个好。
好在里纱是愿意的。
她环住了他的脖颈热情的回应。
里纱的态度给了狱寺隼人安全感,他终于愿意放下里纱——至少他现在知道里纱应该是不会跑掉的。
里纱的确没跑。
她在松软的床上翻了个身,整个人松松垮垮地仰面朝天,好像刚才已经消耗了她很多体力。
等他也上了床,里纱又滚了一圈回来抱住他。像抱大瓜一样的把自己埋进他怀里。
狱寺隼人知道她很喜欢这样的拥抱。
他也很喜欢。
不知名的馥郁香气充盈萦绕在他身边。
里纱只知道体型差在拥抱时能将她完美嵌合,从来没考虑过另外一个层面。
“……不做了。”里纱被疼出眼泪,想像往常一样抬脚踹他,但是动不了。她伸手去推压在她身上的人,胡乱地打他。
狱寺隼人停下了动作,低头用绵长轻柔的吻安抚她。
暴雨后的松林应当是气温极低的,雨水在叶间凝结成珠。一滴一滴坠落。落在地上不知名的花蕊里,冷意里暗香浮动。
里纱消耗了很多水。
汗水、泪水,或是别的什么。
狱寺隼人瞥见床头那杯他用来给里纱解渴的水,原来她拿到这里来了。他伸手拿过来给里纱喂水,这杯很浅,他当时为了让刚烧好的水凉的快一些特意只倒了半杯。里纱还很不配合,喝了两口就开始小幅度地摇头,意思是不肯喝了。
狱寺隼人托着她的后脑,小指搭着里纱后颈低声哄她:“再喝一点。”
里纱不挣扎了。
结果狱寺隼人给她喂水的时候她闭紧了唇缝,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