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伶忽然反应过来:“苏家要让苏时越重新娶一个?”

钟洛虞不答话,烦躁的又抽了一口。

缇伶嗨了一声:“我当什么事呢,你要是不想让他娶你就去跟他闹啊!凭现在苏时越宠你的劲说不定他真能把你给扶正了。”

钟洛虞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道:“孙猴子哪翻得出如来佛的手掌心,苏时越怕也不会为了我干出和爹妈对着干的事。他以前为了家族能妥协娶了宋婉芝,那他就能妥协第二次再娶一个能给家族带来利益的女人。”

缇伶奇怪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与其这么自个憋屈着不如放手一搏,万一成功了呢?”

钟洛虞斜着眼睛乜她:“万一不成功,苏家的人看我就更不顺眼了。”

缇伶扔掉手中的烟高跟鞋踩上去碾熄,撩了撩头发对她道:“我跟你说件事,我和林家豪解除婚约,下个月我又要订婚了。”

这个消息真是惊到钟洛虞了,她迟迟的哦了声:“和谁?”

缇伶神秘的笑了笑:“那个人你也认识。”

钟洛虞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那个青年军官,惊讶道:“监狱那个?”

缇伶点点头:“小阿月和云二结婚这事触动到我了,有些事不是一走了之就能忘记的,既然舍不得,要在一起就得作出妥协。人生那么长,当然要选一个自己喜欢的过下半辈子。我原以为回家提出要和林家退婚我父母得打死我。结果他们听说我要换的订婚对象虽然不是什么名门之后,但也是个正直上进的男人,马上就同意了。”说完她斜瞅着钟洛虞:“我要是像你一样,什么都不做就知道长叹短吁的抽烟,那就真的得和林家豪过一辈子。”

钟洛虞不敢相信的喃喃道;“你就这么收心了?我还以为你要花天酒地的过一辈子。”

缇伶郁闷的看了她一眼:“苏时越到底喜欢你什么呀?人家跟你分享喜事,你竟然还撅我。”

钟洛虞连忙道歉,并保证她订婚时一定送大礼。

缇伶哪里在乎她送不送礼,点拨她道:“你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老指着苏时越把你想要的跟上菜一样端来给你,主动一点会死么?你信不信?你只要放下一点点身段,做出一点点让步、

,苏时越就对你百依百顺。剃头挑子一头热的事情谁干久了都会觉得没意思,一个人对你的情意是经不起消磨的。”

人嘛,都有个钻牛角尖转不过弯来的时候,苏母今晚的做派让她心灰意冷,连带着迁怒苏时越。现在被缇这番话一开解,她犹如醍醐灌顶。她和苏时越之间一直是苏时越主动,她主动一次会死么?会比眼睁睁看苏时越娶个新太太更难受么?只要想到苏时越要再娶一个女人,她的心里就翻涌出一股惆怅的酸涩。

不行,绝不能让他娶别的女人!苏时越现在就象一口装满热水的锅置在冷灶上,自己要是就由事情这么发展下去这锅里的水迟早要凉,必须得加足柴火。就算把水烧干了,这火也得是自己亲自点的。

下定决心后她急匆匆跟缇伶道别,提着裙摆飞奔着去找苏时越。

大厅里人声鼎沸,钟洛虞遍寻不着苏时越的身影,心里又慌又急。端着酒的下人路过她喊住人拿了托盘里的两杯酒,一杯接一杯喝下去,热辣的酒液顺着喉咙一路滑下胃里她慌乱的心才算定了些。把杯子搁回托盘,用手背抹了抹嘴准备接着找。刚转身就撞入一个熟悉的胸膛。

苏时越含着笑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喝醉了?连路都走不好了!”

听着这熟悉的戏谑,钟洛虞瞬间觉得心中盈满了委屈,嘴皮子抖动着要哭不哭,来之前想好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苏时越见她一副泪悬于睫的模样以为她受了委屈和刁难,心里腾的就烧起一把火。把她带到隐蔽处沉声问道:“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