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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聆 西荞 93639 字 1个月前

俩合算婚期。

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损友说:“可星啊我跟你说,七年之痒,十年之约,要不你俩再等三年凑个整?多有意义啊。”

段柯抬腿蹬他一脚,“酒别喝了啊,我待会儿就找人把你请出去。”

陶可星最近和段柯正是感情甜蜜的时候,娇滴滴地搂上男朋友的胳膊,“别搭理他啦,单身太久估计心理出问题了。”

两人黏黏糊糊的秀一会儿恩爱,又慢慢的一起噤了声。

段柯转过头,看向从刚刚开始就盯着他俩的人,“谈既周,你这样特渗人你知道吗?”

陶可星跟着使劲点头。

谈既周刚分手的时候,他俩都不太敢出双入对的出现在他面前,害怕自己的幸福刺痛他。

陶可星想到了一种可能,笑嘻嘻地问:“你不会是还没走出失恋阴影吧?”

此言一出,周围惊讶的跟风问着“不会吧”。

此起彼伏。

谈既周分手至今,身边没有过新任。

他那位前女友本身就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分手后音讯全无,再没出现过,听说现在人都已经不在北城了。

分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既周这次真栽了啊。”

“这种是正常恋爱,你情我愿的算什么栽,我前两天听到个事儿,有个哥们,姓孙,不知道你们记不记得,家里搞汽车制造的,在国外读书谈了个女朋友,被骗得底裤都快没了,那才叫栽了。”

谈既周听着,觉得温知聆应该跟人家学学,白给的房子都不要。

傻傻的。

还把他电话给挂了。

这些年,段柯和陶可星吵吵闹闹很多次,这两人吵架的时候喜欢找人当裁判,光是谈既周有印象的都不少于十次了。

刚刚看他俩,只是因为他有些奇怪,为什么起初大家都不看好的两个人能在一起这么多年,所以想观摩一下他俩的相处之道。

但显然不适合他和温知聆。

陶可星凑过来,小声跟谈既周说:“我上个月还跟知聆聊天了,你想不想知道她的近况?”

“你们还有联系?”

“当然咯,又不是小学生,难不成你俩分手了我就得跟她绝交啊。”

谈既周低声问:“她最近怎么样?”

“很忙,上个月经常出差,这个月好一点了,哦对,之前她还跟我要了地址,下个月不是到我生日嘛,她买了个礼物寄给我。”

她还记得给陶可星买生日礼物。

谈既周有点不高兴。

“朋友圈呢,有没有更新?”

“好像没有,她本来就发得很少嘛。”陶可星拿出手机要翻,又忽然反应过来,“你不是有她微信吗?把你拉黑了?”

谈既周没说话。

是他自己拉黑的-

和朋友们分开后,谈既周独自驱车往商务区的那个房子去。

今晚还有件事。

要去找温知聆给他的画。

他这两天开的车是有段时间挺得宠的那辆黑色揽胜。

这辆车有许多和温知聆相关的记忆。

副驾前的载物台上还摆着她从盲盒里抽出来的幸运手办——一个拿着画板的可爱玩偶,底座用双面胶加固过,屹立不倒。

车子在红灯前缓缓停下。

谈既周看向副驾。

那里没有温知聆,车窗上也没有他的名字。

驶出几公里后,车内温度升高,窗面的薄白水雾渐渐洇开,凝成小水珠不堪重负的往下坠,变作一条条水痕。

谈既周的心情与之类似,也跌至谷底。

这种反反复复起伏的情绪叫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