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深夜会给人带来错觉,她竟从他简短的话中感受到缱绻。
温知聆听见他问:“你在画上题的那句词,什么意思?”
清清冷冷的冬夜,她只着薄薄的睡衣,从被窝里钻出来,身上渐渐变凉。
她揪住被角,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在已经分手的前男友面前倾心吐胆地剖白这些示爱的话太无厘头了。
“我随便写的,没有意思。”温知聆轻声,“很晚了,我要挂电话了。”
她不想说。
“温知聆,”谈既周叫住她,低低道:“我有东西找不到了。”
他认真的语调让温知聆无法忽视。
她犹豫之后,还是没办法不理会,“放在我那里的吗?”
“嗯。”
温知聆信以为真,“你过去拿画的时候也没有找到?”
他说没有,“有没有可能是被你收拾的时候带走了?”
温知聆回想了一下,觉得应该不会,但她不能笃定,那时急着搬家,也许真的不小心被她混在了其中。
“很重要吗?是什么东西?”她问。
“很重要。”谈既周没有回答是什么。
温知聆已经开始奇怪,她再怎么马虎也不可能把他的贵重物品带走。
“你再从其他地方找找吧,我没……”
话说到一半,脑海中倏的闪过了什么。
——印章。
分手的那晚,谈既周凛着神色说的那些话她还记着,她觉得他不会再在意那枚印章了,说不定还会令他厌烦。
她有点小气地想,那是她一刀一刀刻出来的,如果得不到珍惜,不如收回来由自己保管。
所以,她在离开北城的时候拿走了。
温知聆的戛然而止能说明一切。
谈既周问:“你知道是什么吧,你拿走了是吗?”
她实在不擅长撒谎,何况是板上钉钉的事,沉默着不知如何反驳。
谈既周也没有给她充裕的时间想措辞,他说:“我明天去卢城。”
这是他打这通电话前就决定好的,哪怕没有印章,他也要去。
“明天我不在。”
谈既周以为她在回避他,言语间有低落,“温知聆,那是我的东西。”
温知聆被他这句话弄得很羞愧。
仿佛她是个夺人所爱的坏蛋。
她软下声,“我明天真的不在,要去外地出差。”
“去多久?”
“还不确定,最少要三天。”
“等你回来,我们见面说。”
谈既周最后和她说了一声晚安,而后挂断了电话。
……
次日,谈既周私下联系了陶可星,问她有没有温知聆现在的住址。
陶可星紧张兮兮地问他干嘛。
地址她倒是有,因为温知聆给她寄过礼物。
但这个涉及隐私,哪能随便往外说,就算对方是谈既周也不行。
她说话脆生生的,义正言辞:“我跟你说啊,虽然我俩是朋友,我也希望你俩能好好的,但要是知聆不愿意,你还是要尊重她的想法的,千万别不学好,上门纠缠人家。”
谈既周指腹抵着眉骨,无奈道:“我不会堵在她家门口。”
他只是单纯地想知道关于温知聆的事。
他不喜欢她变成陌生人的感觉。
“那好吧,我一会儿发给你。”陶可星强调:“我是信得过你的人品才跟你说的。”
“嗯。”-
温知聆觉得自己最近流年不利。
可能因为那晚接谈既周电话的时候着凉了,翌日一早睁开便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