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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聆 西荞 85125 字 1个月前

步履匆匆的。

他们俩在其中算是异类。

路过生意冷冷清清的古玩摊时,温知聆说:“天晴的时候来这边更热闹些,古玩摊这边很多大爷大叔喜欢聚在一起,拿件旧货讲它的故事,不过大部分都是为了卖东西编出来的,但是听着很有意思。”

谈既周问:“经常一个人来吗?”

温知聆点头,“不过现在来得没之前频繁了,我加了几个店家的微信,有时候在线上挑到合适的人就不来了。”

说话间,已经走到一家常去的店铺里。

店铺没有柜台,布局简单得像个仓库,老板坐在角落的小凳子上,正在打包木框。

温知聆进去,和老板打了声招呼。

“来了啊,上回还想跟你讲我进了批新货。”老板抬头,看见温知聆身后的人,他打趣一句,“哟,这回还带了男朋友来?”

温知聆下意识回身去看谈既周,他没有开口的打算,把解释权交给她。

她抿唇,没有出声特意澄清,但也没好意思应和老板这句话,只笑一下,岔开话题,“新货放在哪边呀?”

“喏,那里堆着呢。”老板抬手一指,人也跟着起身,“还没来得及拆,我去拆一个给你看看。”

她比对画框时,谈既周就在一旁站着,打量一圈木材堆摞的店内。

满地木屑,凌乱无章,温知聆身处其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却也自如。

出来后,雨已经停了,天幕泛青,呼吸中带着几绺清凉气。

他们出来得早,现在还没到吃饭的时间。

谈既周手里还拎着温知聆的伞,“时间还早,有没有什么想去逛逛的地方?”

温知聆心念微动。

确实有个地方,她想再去一次,和他一起。

半小时后,两人到了燕河公园。

这是六年前,谈既周陪她来过的地方,那回他们只逛了一半。

很奇怪的是,燕河公园也算是个有名的景点了,可在北城将近四年,温知聆一次也没来过这里。

有一回室友几人在对面吃饭,本来都准备好吃完饭就走过去转转,结果常乐忽然腹痛,便不了了之了。

谈既周陪她穿过公园外的小广场时,温知聆担心自己的目的太明显,欲盖弥彰地解释,“这附近有家糕饼铺,我有点想吃它家的芝士酥,正好可以顺带买一点。”

他当然不会起疑。

长大后,温知聆借着短假和朋友去过许多地方,再来这边便能发现没什么好逛,街巷大同小异,商业街也难以称奇。

怀念的,始终都是那个情怀而已。

公园的河道旁有个年轻女孩抱着吉他在弹唱。

温知聆和谈既周过去时,她刚开始弹一首新的歌。

前奏入耳,很熟悉,熟悉到温知聆凭借两段和弦便听出来这是哪首。

谈既周见她驻足,问:“听过吗?”

“嗯,是《红豆》。”

温知聆喜欢一首歌就会循环很多遍。

刚认识谈既周的那段时间,她不离身的mp3里间歇循环的就是这首歌。

记忆的连带性太强,以至于后来几年,每每无意中听到它便毫无悬念的想起谈既周。

余光里,是陪她听歌的人。

温知聆不知道自己还能坚守多久阵地。

那些室友们教的若即若离,她半点都参不透。

温知聆本就不擅长在感情里周旋,更何况对方是谈既周。

越和谈既周相处,被拖拽出来的和他有关的心绪便越多,无一例外的坠满遗憾。

那些遗憾历历在目,昭示着他对她而言有多么可遇而不可求。

曲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