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吗?这么急匆匆的接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多期待?
短暂的安静后,那边谈既周的声音,轻而沉郁的钻进耳朵,“温知聆?”
她认命的出声:“我在听。”
谈既周在离开酒店前,分时段给温知聆发了三条消息,无一例外的没有收到回复。
坐上车后试着打了个电话,本来也没报希望的,没想到能这么快被接通。
“刚刚在忙?”
“不是,我在床上休息,手机不在身边,下来看消息时刚好接到你的电话。”
谈既周抬腕看了眼表,“休息这么早,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今天陪我小姨逛街,腿有点酸。”
“走了很久?”
温知聆想一想,实事求是道:“没有很久,也可能是我缺乏锻炼吧。”
不用体测之后,她好像就没有完完整整跑完过一千米了,其他的体育活动也几乎不参与。
温知聆站在寝室的书桌旁,一边听电话,一边还要看黎思然无声又浮夸的比划。
她应付不来,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阳台的推拉门年久失修,开合都需要力气,哐哐当当的声响很大。
谈既周坐在安静的车内,将她那边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他问:“出门了?”
“去阳台了。”
“阳台不冷?”
温知聆说:“还好。”
话音刚落,一阵夜风掠过,顷刻间将她身上那点在被窝里焐出的热气卷走,单薄睡衣不抵寒,乍然的凉意让她毫无防备的打了个喷嚏。
谈既周很低地笑了一声。
温知聆耳朵还嗡嗡的,听不太清。
他说外面冷,让她进去。
她嘴上应了好,人却没有动,戳一戳窗沿上摆着的一盆小多肉,“你怎么忽然打电话,有事找我吗?”
那边,他反问:“你不是让我一定要记得找你吗?”
温知聆轻抽半口气,“可是……不是假的吗?”
谈既周不承认自己误导了她,“是吗,我当真了。”
那语气里有笑,这回她听清了。
无端的,温知聆胆子大了很多,学着他的话较真起来,她讲道理:“打电话又不算。”
都没有见到面。
“嗯,确实不算。”谈既周附和完她的观点,而后罕见的沉默片刻。
温知聆以为他在为难,默默地移开话题,“对了,刚刚可星约我后天去打羽毛球。”
他问:“你去吗?”
“我还不确定。”
“不会打?”
“会一点。”
温知聆大学选的体育项目就是羽毛球,学了两年,也通过了学年考核,多少有一点基础。
谈既周建议:“可以去玩一玩,我那天也会去。”
他也会去。
这个信息对温知聆的诱惑很大。
“那我去回一下可星的消息。”
“嗯。”谈既周说:“确定了之后,我后天来接你?”
温知聆不想麻烦他,“我自己去就可以。”
他语气很淡,说的话却勾人,“我知道,这不是要想个理由来找你吗。”
温知聆忘记自己回答了什么,可能只是简短的音节。
电话仓促挂断,她想按捺住纷飞的思绪,却总浮想联翩-
见面那天,他们去的球馆是段柯开的。
里面的运动场地很多,除了羽毛球,还有篮球,壁球之类的项目。
但是有一片区域自用,不对外开放。
温知聆跟着谈既周过去时,那一层已经有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