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道,说完又补充,“若是不方便,我睡在地上也好,我想和你睡在一间屋子里。”
“你……”清沅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柯弈松开手,后退了几步,低声道:“我去抱被褥。”
一直守在门外的萃意走近几步,轻声道:“天这样冷,如何能在地上睡?”
“无碍,你们都退下吧。”柯弈已抱了被褥出来,正要往地上铺。
萃意无法,朝清沅看一眼,悄声退出房门。
清沅并未注意到她,只一直看着柯弈,在那床被子要放在地上前,开了口:“你来床上睡吧。”
柯弈微顿。
清沅躺回被子里,仰头看着床顶:“不过,我可提前跟你说清楚,也不是我不愿意你让你来床上睡,是女子月事污秽,郎君们都避之不及……”
“无碍。”柯弈将被褥放去桌上,躺进被子里,“我身上有些冷,捂热一些再抱你。”
清沅背过身去:“谁要你抱?将灯吹了,我要睡了。”
柯弈转头将灯吹灭,不久,微微侧身,从身后抱住她。
她未睡着,被触碰的瞬间,身子微颤。
“清沅。”柯弈将她抱紧了些。
她眼瞳转转,指尖扣着褥子,低声问:“你方才是怎么了?还哭了。”
“梦到你了。”柯弈在用唇在她脖颈上碰了碰,“梦见你不要我了。”
她抿了抿唇,分
辨不出真假,但按理来说,柯弈不是油嘴滑舌的人,也从不会说油嘴滑舌的话。
大概、大概是真的?
至于吗?不就是让他在书房睡了两晚?上辈子天天都在书房里睡,也没见他这样过。
“哦。”
“是我不好,吵醒你了,睡吧。”
清沅睡不着了,不知是不是被那只大手压的,身后绵长的呼吸声渐起,她将那只手轻轻推开……
“别走!”柯弈低呼一声,将她扣回去,含糊不清道,“清沅,别走。”
她怔愣一会儿,在那只臂膀的缝隙下挣扎着转身,抬眼看着他。
柯弈睡着了,不是装睡,是真睡着了,方才是在呓语,呓语都在唤她,那上辈子做什么去了?这天底下莫不是还有另一个叫清沅的女子?
她瞪他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抬手,轻轻抚摸他微紧的眉头。
柯弈眉头动了动,又是呓语:“清沅。”
清沅拽了拽他的手臂,枕在他的手臂上,抱住他的腰,对着空气没好气道:“睡了,别喊了。”
还是柯弈早醒,清沅起得晚一些。天晴了,人又在院子练起拳来,清沅在窗前看了他一会儿,回到房中洗漱。
片刻,柯弈从外进门,还是那个刚直正经的柯弈,瞧不出一点儿昨夜哭过的痕迹。
清沅瞥他一眼,越过他,往餐桌去。
他转了个身跟上:“看我做什么?”
“你不去洗漱?”清沅怼一句,自顾自用起早膳,也没有等他。
他也未恼,洗漱完坐去她身旁,还给她盛粥。
清沅这几日身子不爽利,也就不想动弹,卧在罗汉床上看书、做针线,柯弈坐在她身旁看,有时会靠过来跟她一块儿看她的书。
她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可赶又赶不走,柯弈又不是那样多嘴多舌的,安安静静不怎么说话,清沅便也渐渐适应了,就当没这个人似的。
“我算过日子,你月事应当走了吧?明日我们可以去外面赏梅了。”
清沅将头发放下,随口迎了一声:“去呗。”
“我来。”柯弈双手捧着她的头发,接过木梳轻轻梳理,梳着梳着,嘴碰上了她的脖颈。
她警惕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