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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奴娇 烛泪落时 98730 字 1个月前

的;如今奴说了,您又不信,说了是风言风语,奴又不曾亲眼见过,怎么给相公一个准信?没人教奴说这些,奴以后再也不说了,您问也不说!”

她闭目引颈,颇有待诛之意,愤恨的撒娇痴态尽入人眼。那经略神情松动下来,改捏为抚,却又笑了起来,“心肝,不过问你一问,你这性子可真冲。”

折柳一面感受那毛骨悚然的触摸从脸庞向下,划过颈项,口中喃喃:“可冤枉死奴了……您心眼忒小,不去问彭天王,反来难为奴一小小的女乐。”

那只冰凉的手指探入领口,折柳蕴在眼里的泪一颤,打湿了乌黑的眼睫,却将身子挺了挺,送到那指下。

白昼晴日,吹不散寒凉秋意,她仰躺在桌边,肌肤披着薄薄的暖意,竟也生出一股燥热来。

“奴与您……打个赌赛。”她媚眼如云烟,缠向经略,“就赌那彭天王究竟有无两颗珠子。若有,您手里这一颗便是奴的;若没有……”

经略手下没轻重,眼也因激动而泛红,“若没有,怎样?”

折柳一双光滑玉臂抬起,搂定他脖颈,在他耳畔轻声言语了一句,不胜风情。

经略笑起来,眼底里的兴奋划向一丝疯狂,“好,赌就赌。你若亏输了,可得好生受一受我手段!”

折柳微微喘息,没说话,更将一身送与人前,供他揉搓。

赵芳庭正院落里坐着,石桌旁,自与自对弈,每一步落子,心思却在沂州军上;各条各缕,皆分析入微,生怕错漏一个细节,便满盘亏输。

因而单铮来时,他第一时间竟没注意到。直待他落座在了自己对面,赵芳庭才浑然一惊,一打眼,又笑起来,“哥哥移步换影,怎么比鬼神还轻。”

“是你迷于心事,忘了外物。”单铮道。

赵芳庭正待走的一子,便怎么也没落下去,却拈着棋,先不声不响朝单铮脸色望了望,而后有口无心地问:“哪个外物?哥哥莫不是在打机锋?”

单铮也回望他,二人目光一错,各自从对方眸中看到些陌生的东西。

“你瞒着我。”单铮不绕弯子,单刀直入,“你只说离间他二人,却并未提及教折柳自辱,做那宦官的饵食。”

赵芳庭反问:“不然呢?我凭空无物,拿什么喂他?柳娘子计策好是好,总得撒些甜头。”

“就非得如此?你究竟是为了离间,还是有旁的心思?”单铮一双眼目如炬,照入他心底幽微,“十八,你我自幼是兄弟,你心思再深,却也总瞒不过我。这事,你有私心。”

赵芳庭索性扔了棋子,一张略显文弱的面上,活泛的眸子沉静下来,久久逡巡他这一身一人。

“我心思再多,却总是为了哥哥。”他一旦卸了缜密的心神,额角却开始有些发疼,一边揉一边道,“您当晓得,我不会害您。哥哥又何必为了个妇人与我掰扯?天下女娘那么多,我又为何单单揪着她不放?”

论口舌,十个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单铮清楚。只是赵芳庭提及折柳时,那样轻蔑的语气,仿佛一根刺,也扎在他身上。

他不愿出恶言伤了多年情分,却实在有些恼,“你向来是个有心胸的人,今却行这样……浅露的手段,平白辱没了她,也辱了你我。难道我对她能有什么下作的心思?”

赵芳庭奇异地看着他,半晌笑出声来,“哥哥啊哥哥,单你这一句话便露了。以你坦直率性,何曾将一个妇人看在过眼里?更遑论担心她受了折辱。”

单铮面皮发红,一时并不答言。

“您放心,她一向是那样的人,不觉着折辱的。”笑过了,他又道,“我此回手段是腌臜些,但换了旁人,还真做不来。哥哥见什么人好,便一心想着他哪里都好,只是即便作配,您也该配个家底清白的,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