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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奴娇 烛泪落时 92322 字 1个月前

、马匹多少等,越细越好。”

李三郎领命而去。赵芳庭又唤钱美,“大仁,你读过书,与林军师谈得来。你去向他问一问近况,尤其是那罗二郎与孔奚,探探他的态度如何。”

“你呢?可要去寻单哥哥?”钱美问。

赵芳庭道:“我才回来,不急,见他一切稳当便好。”

钱美道:“那你何不与我一起去?”

“我自有些闲事。”赵芳庭一乐,“江宁府里逢见那小娘子的事,我怎么也得与有心人说道说道!”

折柳依旧过她的日子,虽不如从前众星捧月,却自觉也不像秾李说的那般艰难。

今日林江啸也不来寻她。实际上,从前些时日罗大王败逃回来,她与林江啸三说两说没说好,教他抽了一顿鞭子后,他便再没踏足过她屋子,据说夜来只与白露寻欢作乐。

她倒无所谓,只是这日对镜梳妆,瞧着菱花镜里减损的容颜,似乎比往昔略瘦了一些,脸色也有些惨淡,思量许是未擦粉的缘故,便向脸上敷了些妆粉,又匀了淡淡的胭脂在腮唇上,果真气色好了不少,心里便满意了。

恰此时外头新来的小养娘掀帘唤道:“娘子,有人找你!”

折柳依旧面朝镜里,向着那冒冒失失的养娘问:“谁呀?”

那丫头是新近下户里选上来的,说是雇,实则给了几个钱,便如采买一般,才十岁上,不大懂事,闻言一拍脑门,又退出去跑了;一会儿再来,后头却领着一湖蓝锦罗裥衫之人,白脸无须,活泛的两只眸子,依旧腰间别着一支碧玉笛,一副酸溜溜的书生气。

“说是赵大官……”

养娘话未说完,早见折柳蓦地站起身,妆粉差点洒了一裙。

赵芳庭一揖首,笑道,“许久不见娘子如此热络,稀奇稀奇!”

“你怎么来了?”折柳虽妆了脸面,却尚是睡时垂髻,倒有几分素日青罗帐里慵懒相对的情形,只是神色十分紧张,“你……你来是何事?”

毕竟在旁人眼目之下,她总不敢透露底细,更不敢提单铮半个字,只得拿眼色示意他。

赵芳庭仿佛没收着那目光似的,从从容容道:“只因我前些日逢着一个你的故旧,想着你也许在意她的死活,便特来告知一下。”

他二人在庭院里说话,那养娘便托腮在一旁廊檐下百无聊赖地听。

对话倒也没甚稀奇的,只是他觑着她脸面,惊讶问这脸上一道两寸长的疤是怎一回事;她又侧过头去,有些尴尬,说是挨着了一下那人的鞭梢。

便冷场了一刹,那姓赵的大官人不笑了。

接着又谈到一位应娘子。小养娘觉得纳闷,这折柳娘子对自个儿的事总也不上心,怎么在听着那叫”

应怜“的娘子时,却抹着胸口,道了声“阿弥陀佛”。

接着就无事了。小养娘把这些听得懂听不懂的话记下来,到了晚间,鹦鹉学舌般说与另一屋中那白露娘子听。

白露娘子听罢,照旧赏了她一把枣儿,小养娘便欢天喜地走了,一边啃着枣儿,一边回屋给折柳娘子铺床。

到得屋里,折柳问:“你这枣儿谁给你的?”

小养娘吞吞吐吐:“我、我自己捡的。”

“哦。”折柳神色淡淡,转头又问,“你今日见着白露了么?她可曾说什么?”

她手里抓着把瓜子。小养娘时常也得她的好处的,见了便又欢喜起来,霎是没心没肺,张口便答:“见了、见了!她说‘真晦气’!”

折柳噗嗤一声笑,招招手叫她来,把瓜子满满塞进她白胖胖的小手里,叫她回去了。

赵芳庭火急火燎地从江宁府赶回来,当真回了,却又不急了,三天两头与众首领大宴小宴,尤其是同林江啸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