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2 / 5)

惜奴娇 烛泪落时 12351 字 1个月前

种“一度著蛇咬,怕见断井索”的惶惑之感。

下山不必多久,树影依稀,地势忽平坦起来,遥见远空幽邃,群山虚影,她忽想起一事,“你家在哪儿?离此远么?”

“不远,绕过城,往西五十里便是。”度尘道。

应怜脚底一软,“五、五十里?”

度尘眼儿亮晶晶的,回头一瞥,“你怕什么?瞧!”

她一指左近。应怜打眼一瞧,正见一处低矮屋篷,里头影黢黢地露出半只摇晃的马脑袋,却原来是间马厩。

“今日寺里只有赵大官人两个,想必是他们的马。”度尘喜道,“巧了,我们正可骑了去,五十里不多时便到。”

只是近前了才瞧出,只有一匹,通身枣红,在深暗的夜色里近乎漆黑,目准如炬、四蹄粗壮,被牵出来时有些不耐,刨蹄打鼻,喷了度尘一脸。

“你会骑马不?”度尘将马牵来。

应怜脚软得像泥,摇摇头,又点点头,“会、一点儿……不是很会。”

那马低头来嚼她的衣襟,惊得她兔子一样横跳了开。

度尘有些烦恼,拍拍马背,“我也不大会。算了,你前我后,咱们慢行些好了。”

说着,先托她上了马,自己再跨上后头,紧攥了辔子,令其小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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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乌七八糟地斗成了一窝蜂。

赵芳庭是属鳝鱼的,连人带宝早溜得没影儿,实不仗义地丢了宗契一人,在姑子堆里支应。

十几二十个拿枪拿棒的女僧,学了几天拳脚,天罗地网似的绊他。宗契被敲打得心头火起,一棍压住几人,将之撂倒在地,一眼望见院外黑沉无光,心想着去寻应怜,却怎么也脱不开身。

法持惧他镔铁禅棍,只在人众后遥遥指挥。宗契后撤一步,搁着倾圮的半张桌,立棍杵地,恼了起来,“我无心伤人,你们再要咄咄相逼,休怪我棍下无情!”

话音还未坠地,好悬又被刀尖划过面颊。

“既是两脚的牲畜,”宗契怒意上涌,一横棍,挑起一张破雕花凳,旋风似的砸开一片场子,“那便按牲畜的法子来治!”

他不开杀戒,却专敲脚踝,一个两个,棍扫处呼声震天。

一片棍棒刀枪雨林之中,宗契流星似的划开,身形轻捷,教人眼花缭乱。寺中人一个个只觉腿脚震痛,筋麻骨裂,刈草般伏倒了一大片,兵器叮铃哐啷砸落在地。

最后一个,宗契一棍敲中腿上麻筋,踩着脊背一个鹰隼俯击便跃起坠下,径直跳出圈外,迎着面容惊骇的法持,一掌便扼住了她的脖颈。

“她在哪儿!”他每说一字,手下便紧一分。

法持被扼得直翻白眼,到底无人相救,在一片起伏呼号声中,颤巍巍指了个方向。

宗契拖着法持,像拖着根半朽的腐木,一路穿廊过院,起先后头还跟着几个心惊胆裂的,渐渐便无人跟随,正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处境。

本是要去西院,只走到一半,他忽然顿住。

左右两廊在此处相接,通向严门大锁的后殿。一带院墙高厚,却于深处落着一棵山萸树,满树簇红,根上系着根五色斑斓的索子,显是衣衫纠结而成,直牵到墙外。丛草之中,映着廊下黯淡花灯,一物依稀流光烁烁。

是支堆簇了各色绢花珍珠的花冠。

宗契心中一动。

法持被拖行一路,几乎老眼昏花,扭着脖子,嘴里“嗬嗬”作响。宗契见她惧怖异常,索性给个痛快,一手刀劈在后脖颈,扔了昏死之人,紧向那山萸树而去。

他捡起花冠,细细辨认,忆起方才那惊鸿一瞥,心中便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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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畜生不怎么听话,一路跑跑停停,还不住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