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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珍贵 绾诚 73488 字 1个月前

样的人,留在从前的位置,能做的会更多。为什么甘心留在怀安?”

一天相处下来,江晚云大多都只聊些怀安的事,很少谈及自己的过去,如果不是林少安认出来她是“风辞”的饰演者,少有进剧院的容倾,大概也不会知晓她过去的身份。

只是询问者无心,却免不了勾起她的伤心事,苦涩一笑说:“这世间哪能事事皆如人意?都说人间有味是清欢,清欢市得来个好名字,却难得清欢。从前太多事,我现在也力不从心,怀安还能容我一席之地,已经是恩赐,我所做的,也不过求个无愧于心罢了。”

容倾眉头一凝,似乎非常不解,思索后便说起:“新闻我多少看过一些。如果是因为那个助理,你和经纪公司有合同上的纠纷,或者是版权问题,我可以帮你看看。”

江晚云眉眼一惊,下午容倾就提过一嘴,她一笑摇头了之,只是那时候没想到她所谓纠纷是她和林清岁之间的那些绯闻。

那些媒体不会做事,哪怕捕捉到一点她们之间的恋情,圈内也能掀起一波轩然,只是几年来,一只往她们两人不合,城府算计上扯,好像女人生来就应该“雌竞”,也只会“雌竞”。

江晚云无奈苦笑,刚想解释,林少安已经小跑出来了。

“倾倾!我洗完啦!”一怀抱搂着容倾,扭头又笑问她:“江老师,还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江晚云一笑摇摇头:“没有什么了。茶煮好了,尝尝吧。”

梨树下茶香四溢,树梢结了果,一颗颗长得饱满多汁。月光洒下来,树影落在裙上,照得绸缎银丝透亮。

林少安好奇得戳了戳树上的果子:“江老师,这个大树上的是梨子吗?”

江晚云抬眼望去,目光柔软:“少安真聪明,是梨子。”

转而又浅声道:

“这梨树不知道是之前那户主人栽培下,根种得很好,无需我怎么打理,年年也能开花结果。三四月的时候,一片白,比得上清欢的雪。只可惜,花期太短,等不到人看,就落了。”

林少安月牙眼一弯,嗓音比熟透了的梨清甜:“今年的花落了,明年还会再开的呀!”

江晚云回眸看向她,心中宽慰:“是,当然还会再开。”

只是那双眼又悄声落寞,花谢花飞,总让她想起逝去的孩子们,她何不知道,戏园子有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师父,年年如一日不计名利地培养着后代,好比一方沃土,养育一棵好树,好花好果,自然是年年都有。只可惜今后岁岁年年,纵然还有明媚鲜艳时,也都不会再是那年那些了。

思绪一远,身旁人再说笑些什么,她也只人在心不在,不知道茶又新烫了几盏,续了几杯。

这些天她常常在梦里听到滚轮磕磕碰碰青石板路的声音,那是林清岁拖着行李离开的声音,梦里声音时而渐远,时而愈行愈近,梦醒时总也好像久久不挥散。

此刻,似乎又隐约听见了。

她听力向来比常人敏感,可那声音未免太远,她揉了揉太阳穴,怕那是耳鸣还是幻听,怕思念早已成病成疾。

直到那声响在深夜中越发清晰,伴随着熟悉的脚步声靠近,直到身边人也觉察到停下了交谈,那双微微泛红的眼才敢定睛院门,迟疑许久,声音仿佛梗在喉中:

“清岁……”

她心里头还半信半疑,却早下意识起身相迎,刚往院门口走了两步,一人影便闯入视野中,来不及等她看清,便丢了行李,取了帽,长发散落一身香,温热的手心抚过她的脸颊,唇温热又急切地,吻落在她的“欲言又止”上。

她有意推阻,手在怀间从无措制止到放弃挣扎,理智却越松越远,原本满心疑惑,满眼惊慌,也在她轻重不定,绵长的吻中,逐渐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