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车器材和专家演员,只能先调头先把团队送去村里头新的住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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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快黑了,身边雾低林深,鸦雀哀鸣。山这头太阳还没落下,那头月亮已经着急升起,林清岁恨不能快马加鞭,一路跑得气喘吁吁,才终于翻过了山头,见到了港口渔民收网。
“小姑娘,不是我们这里人吧?这么晚了怎么自己到这儿来了?快回去吧,晚了要开闸,水要涨!”
林清岁上前询问:“叔,有见过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吗?大概这么高。”
大叔美滋滋缠着网:“嘿……这村里最漂亮女人,当属我媳妇儿!”
林清岁阖了阖眼,走了。
反应过来脑子一急忘了手机里有江晚云照片,跑了一路才记得拿出来给村里头人看:
“大婶,你见过这个人吗?”
大婶摇摇头:“没有。”
旁边一大娘拿出老花镜仔细看了看:“唉!这不是上午来问咱妮儿唱那民歌那姑娘吗?”
“是她!”林清岁眼睛一亮:“您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大娘想了想:“应该去孙阿公家里了,我姑娘那歌儿,就是跟孙老师学的,一句句教,学了好几天呢!”
林清岁连忙追问:“这位孙阿公家在哪?”
旁边的男人一指:“就往前走个十几分钟,走到头右拐,看见个爱叫唤的大黄狗别怕,往它身后那巷子里走到头,就到了!”
大婶摇摇头:“那阿公不好搞定啊,你不帮他干点活,他啥也不会给你。”
林清岁没有片刻犹豫,一鼓作气往人指的方向赶。
“汪!汪汪!汪汪汪!!”
她猛然停下来,小时候被狗追了两个村头的经历,让她现在看见这样的大狗,心里还是有点发怵。
可即便如此,路上的石子,一旁的打狗棍,她都视而不见。宁愿蹭着墙角一步步挪过去,不惜让尘土弄脏她的衣服。
终于找到了正在屋顶修瓦的阿公。
“您好,请问……”
“又有什么事儿啊!一天天的忙活不完,瞎打听的一个接一个,我这儿是失物招领所啊?!”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林清岁一眼。
林清岁沉默片刻,走进去背起地上的篓子,爬上梯子把瓦递给阿公,用记忆里仅存的一点对乡音的记忆问:“阿公,今天下午有没有个妮儿来找?长得水灵灵的,神仙似的。”
老爷子这才皱着眉回头看她一眼,片刻:“学的什么地方话?!”
林清岁尴尬地眨了眨眼。
老爷子嫌弃地接过她手里的瓦片:“力气吗倒是不小……比上午来那个妮儿强多了!纸花灯一个,风吹吹就坏……”
林清岁皱了皱眉:“你让她也背篓子了?”
“她?她背得动哪门篓子,让她编编箩筐就了不得了!”
林清岁回头看了眼堆了半院子的箩筐,二话不说把正要给大爷接去的瓦片收了回来,背着篓子下来,顺带把上屋顶的梯子移开了。
“告诉我她在哪。”
老爷子白她一眼,满不在乎地样子。
林清岁凝了凝眉头,转身就往外走。
身后一声吆喝:“去找手抄本去了!”
林清岁停住脚步。
“沿江那十几户人家,家家都有,我哪知道她去了哪家。那东西有什么好找的……”
林清岁便又折回来,把梯子架了回去。
沿江一带挨家挨户打听,都只说江晚云什么时间来过,早就走了。
林清岁焦急中还不忘回头问一句:“她有找到她想要的吗?”
家主摇摇头:“哪有什么手抄本啊,我们都没听说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