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哎……一生病就变成小可怜了……”
摸了摸额前的碎发,提了提被子,低下身子亲吻了她的额头,轻声说了句:“抱歉啊,小刺猬。”
满眼心疼地望了一会儿她的睡颜,还是狠下心来起身准备赶着往医院去。
刚出家门,看见院门口一个身影徘徊,以为是谁家亲戚朋友找错了家门,就好心上前提醒:
“左边是张教授一家,右边是刘医生。走过凉亭还有一家我就不太熟悉了,好像一家人都是做司法工作的,姓……姓闵还是明?你找谁呀?”
对方似乎被她的热情吓到,好一会儿才不好意思地开口问她:
“请问,林清岁是住在这里吗?”
李海迎愣了一下。
仔细看看眼前人肤若凝脂,眉眼温柔,还给人一种面善的感觉。
“你是……江晚云?”
她看过一眼江晚云的照片,记不太清楚五官,只大概有个古典江南美人的印象。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是眼前人比照片给她的感觉更加清瘦,精致。
但她语气中还是几分怀疑,虽然听林清岁说起过千万遍江晚云的温柔体贴,却还是不敢相信一个这样身份地位的人,会只身一人出现在她家门口,来找她的女儿。
不料那人眉稍一惊,颔首示意:“您……认识我?”
“哦……是。清岁带我去看过‘花辞镜’,”李海迎笑眼一弯,彰显几分骄傲:“我是她的妈妈。”
江晚云一听便了然:“您就是李医生。”
李海迎面露喜色:“你也知道我?”
江晚云含笑点头:“清岁常常提起。”
是啊,林清岁总把“李医生”挂在嘴边,她也有幸认识到一位智慧又伟大的母亲。却没有想到是位这样年轻可爱的女士。
“是吗?她都说我什么?”
李海迎正追问着,见江晚云目色担忧地打量着里头,似乎没有听见她的问话,也就罢了。一笑宽慰:“放心,她没事的,昨晚去医院看过,这会儿有点发烧是药物反应,休息休息就好了。嗯……还是说有什么工作很着急吗?她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江晚云眉间轻凝着,再抬眸望了一眼:“我……方便进去看看她吗?”
李海迎为难地笑了笑:“她是病毒性感冒呀,弄不好会传染的。你……”
江晚云沉吟片刻,蹙眉一笑:“我之前听清岁说起,您说过,病人的内心都是脆弱的。况且这些时间以来我常常生病,她从未嫌弃,还把我照顾得很好。现在她病了,我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李海迎眨巴着一双圆亮亮的大眼愣了半天,好长时间没适应她说话的方式。
不过抛开这些不说,那话有理有据,甚至搬出了她自己的“至理名言”来做“理论支撑”,她也不好再反驳。
还心想着:死小孩儿真是臭屁得不得了,还总跟我说江晚云都说不过她,看来都是吹牛啊。
开始她还真担心那臭小孩对往事执念太深,会给人家整什么幺蛾子,搞半天都是小鸡啄米。江晚云这通身气质,婉约大方又聪明漂亮,家里要是有个儿子,不得甘心给她当球玩?
“得亏我们家也是个女儿……”
江晚云没太听明白,疑惑一声:“您说什么?”
李海迎回过那欣赏着打量的眼光,笑着摇了摇头:“怪不得她那么喜欢你……那我把钥匙交给你吧,我时间来不及了,就不带你进去了。她房间是楼上右手边第二间,门口的抽屉里有口罩,以防万一你戴着吧,虽然是小感冒,感染了也难受呀。”
说着,看了眼时间,语速不禁仓促起来:“那就不跟你客气了啊,在家吃午饭吧,我订了家还不错的外卖。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