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臂呢?”
“林姐姐你头发颜色咋回事儿啊?从良了?”
“你这衣服是不是太保守了啊?你要去唱歌剧啊?”
这些人说起来都是她的学长学姐,只有唐亚棋一个是跟她同届被坑进来的傻子。因为她高中时期几番闷声干大事的作为,知道了她那股人狠话不多的性子,团里人都叫她林姐,阴阳怪气的时候会再加个姐字。
林清岁冷冷撇下眼,没管她们的调侃,脱了挡风的坎肩,在沙发最中心给她让出的位置坦然地坐下,问:“时晨呢?”
“和唐亚棋一起呢,说是在路上了。”
“林姐,点歌啊。”
林清岁看了眼酒水菜单:“我不了,你们唱。”
“得了,她哪次不是只喝酒不唱歌?快,给我们林姐点个莫吉托!”
“诶?莫吉托我会唱啊……”
说起来,林清岁那几年叛逆的青春,做了很多现在回看来无厘头的事。
她从小就很喜欢挑衅规则,小学时说女孩子要文静,她就张扬。初中班主任说女孩子学不好理科,她就占据数理化年级第一两年不掉榜,年级主任说女学生要剪短头发才能专心学习,她就以全校第一为*令箭,带头烫起了大波浪。大学时网络造谣说那个纹身染发的女孩子不检点,她就纹了满臂,把头发也染成了新奇的颜色,还特地等到自己以优秀学姐的身份站上新生开学典礼发言台的时候,才脱下外套取下帽子,惊得学校领导脸色铁青。
可当她再次路过中学,发现女生仍然被要求剪短发;登上网络,发现受害者有罪论仍然铺天盖地时,才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反抗,都是治标不治本。
听着音响里张扬的叛逆的音乐,那曾经也是她少年时与她们一起共同追求的精神。可此刻,她却满脑子是江晚云在甘棠花下常含泪水的眼眸,是怀安那山湾里孩子们小麦一样的肤色,太阳一样的笑容。是李海迎说起关于奶奶的事迹时,她由心而发的骄傲和痛恨。
她知道年少的她们也很勇敢了,岁月的沉淀却让她更向往那种不停留在表面的声张。
或许真的有另外一种方式吧。
“哟哟哟!这是谁啊?!”
“我的妈呀,你们一个二个怎么了啊?”
林清岁抬头看去,要数当年学校“不务正业”的刺头,有时晨在,她林清岁绝对不敢当第一。而如今当年的摇滚少女束起了一头拉直的黑发,只稍微抹了点有色的唇膏,一身素雅的白裙,绝对是老一辈喜欢的大方得体。
时晨羞恼地把碎发别到耳后:“哎呀,这不是考公务员了吗……而且,今天去见她家长了。”
她一回头,视线又勾出一个人。
“啊呀!亚棋妹妹~不是?你两跟家里出柜了了啊?!”
林清岁眉头一皱,听得一头雾水。
唐亚棋抿唇羞答答一笑,搂着时晨的手臂依了上去:“七年了吗……不过低调啊,她工作单位那边还是要隐藏一下。”
“懂懂懂,可以啊你们!哎?家里怎么说的?”
“不支持也不反对吧,哎,反正我们也二十四五了,不是小孩子了,他们再不满意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林清岁终于忍无可忍,金口一开问了句:“你们在说什么?”
“你不会不知道她两是一对吧?”
林清岁眉头一抬,脑海里打出一排问号。
“不是吧!明眼人都看出来了!”
“笑死,我记得那时候老班为了防早恋,特地男女分开坐,班里两对拉拉一同桌就同了两年哈哈哈哈哈……”
时晨笑了笑,看向身旁人:“可惜我俩不同级。”
一旁人被喂了狗粮,阴阳怪气学她:“哟哟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