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舍不得我动手。”
“闭嘴!”苏菱拍着桌子站起来,她凝视着眼前的女人,无法将这样冷漠的祝星亦和当初见到的拘谨乖巧的祝星亦重叠。
一个人真的会变得和从前两模两样吗?还是说……这个女人,向来如此?
苏菱不想再多想,她留在这里一分钟,都会为自己的女儿悲哀一分钟。
她抓起包向门口走去,皮靴跟在地板上敲出冰锥般的脆响。在拧开门把手的瞬间,她偏过头冷笑:“祝星亦,你这个忘恩负义、贪婪成性、自私自利、狼心狗肺的吸血鬼,你会遭到报应,你会死得比谁都惨。”
房门重重砸上门框时,祝星亦这才发现自己在发抖。
她死死攥住自己毛绒绒的睡衣,胸口上有狐狸图案,这是苏寄欢给她买的。
苏寄欢买了两套睡衣,一套给了她,一套自己留着穿。
苏寄欢总爱买成双成对的东西,有时表面上必须避嫌,她也会找些相同元素的凑一对。
祝星亦转身去吃那盘菜,夹到嘴里发现菜已经凉了。本想继续吃下去,想到苏寄欢不让她吃冷掉的饭菜,马上起身去热了热。
宜城降下大雪的那天,祝星亦拍完雪地的戏后,白澜照常给她裹上军大衣带她去喝热水。
工作人员过来喊她,说有人找。
祝星亦嘬了口热水慢悠悠起身,等来到棚子外面,看到一个身穿深灰色呢子大衣的女人朝她跑来。
苏寄欢穿过簌簌的落雪来到她面前,冰凉的手握住她温热的手,一脸歉意道:“星星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妈会来找你。我知道她肯定说很难听的话了,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瞒住,我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雪片落在苏寄欢发上,祝星亦伸手为她拂去发间的雪,指尖掠过对方冰凉耳垂时微微蜷缩。
她垂眸盯着苏寄欢裹在脖子里的围巾,这条围巾还是当初苏寄欢自己织的那条粗糙的同款围巾。
祝星亦给苏寄欢打了另一条精致的狐星围巾,苏寄欢偏要存着不戴,还拿着粗糙的围巾说这是两个人第一个情侣款,她必须一直戴着。
苏寄欢的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星星,真的很抱歉,我最近工作太忙没有顾上这些事,今天也是匆匆赶来,等下还要快点赶回去。我希望你不要听我妈的话,我会处理好我妈那边的事,你等等我好吗?”
她握住祝星亦冻红的手腕,大衣袖口滑出叠戴的金玉镯子,“真的很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祝星亦捏了捏她的手轻笑了两声说:“没事,没必要跟我道歉。反正总有暴露的那天,你先回去处理工作,我还要拍戏。”
白澜喊祝星亦快点回来,马上要开拍了。
祝星亦转头应了声好,拍拍苏寄欢的胳膊说:“苏老师,你快些回去,这件事以后再说,你路上注意安全。”
她转头踩过积雪,手腕忽然被苏寄欢拽住。
祝星亦回头,绵绵的风雪里,令人致盲的光在苏寄欢鼻梁上投下银线。
她看到苏寄欢轻颤的长睫上落了一小片雪花,雪地晶莹闪亮,本就清冷孤高的女人更像一场浓密绵长的梦。
“苏老师,怎么了?”祝星亦感受到对方的指尖在发抖。
苏寄欢似笑非笑地望着祝星亦,眼中浮露出悲悯,她咬着唇静静望了祝星亦许久,最后颤着声音说:“星星,你不会和我分手的,对吧?”
凛冽的柚子花香混着雪地的冷气扑面而来,祝星亦怔了片刻,摇摇头:“不会分手的,苏老师,你不要多想,回去注意安全。”
等那抹灰色的身影消失在大雪里,祝星亦摸摸口袋里的暖宝宝。这些暖宝宝还是苏寄欢给她装的,苏寄欢笑着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