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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告诉?”

傅窈噎声,不知如何同解释系统之事,只含混:“身上有魇息,自然对同源之气敏锐些,之前送给忘忧草,就出身上好像有几丝魇息,才想让拿法宝能离魁首更进一步,心里没有执念,魇魔自然附身不。”

便扯谎。

实则根本感知不到魇魔气息,此事系统告知。

傅窈眉心一蹙,笃定:“不对。”

“阿窈当日送忘忧草之时,身上根本就没有魇息。”

身负阳泉,自然对邪魔之气格外敏感,若当日真察觉出魇息,早就出手。

“怎么可能……”

傅窈微楞,莫非系统那日骗,可系统此举何意图呢,左不过让开解那人。

“先回如何吧。”

傅窈向年。

二人折返时,习通终于开门,傅窈视线在屋内逡巡,与身旁人耳语:“魇魔来过。”

“二位寻有事?”

习通一脸茫然站在门扉前。

“倒没什么要紧事,只前来恭喜武擂魁首。”傅窈笑笑。

“多谢姑娘。”习通抱拳,对上傅窈踌躇眼神又迷惑抬眼,“姑娘……有话?”

姑娘倒也个怪,三番两次对欲言又止,不知藏什么主意。

傅窈抿抿唇,索性开门见山:“个正直之人,若有歹人蛊惑,可千万不要答应。”

习通愣楞神,干巴巴应,“自然。”

猜傅窈指方才那古怪声音,那声音蒲生与玄女有私,却装神弄鬼不肯以真身见人,自然不尽信那声音话。

出客栈,傅窈见一路无话。

“傅窈,那魇魔会不会就因为身上同源魇息才现身,归根结底,错。”

虽系统骗自己,但一点未必假。不知原身残留情绪作祟,也般想,总之,顿时就觉自己罪孽深重。

傅窈皱眉,停下步子抚发顶,“怎么会样想?”

“可从前也样想。”抬头,眸光纯然,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在原身记忆里,傅窈怨魇息害死娘,害死府上一众家仆,所以才会在一别七年后,视为可憎之物。

若傅窈只疏离抗拒,府中仆役恶意则更甚,孤身一人守在季府多年,明里暗里定然没受到欺辱,日子久,原身便也以为自己当真罪孽深重,自厌弃感暗暗滋长,直至腐骨蚀心。

“不……”年涩声辩解,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当日到母亲为救傅窈身亡那一刻,傅窈确恨,恨为何偏偏要后山禁,又为何让母亲平白因葬送性命,害沾上魇息,不不离家修行七年,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山中七年,过往情形一幕幕闪回。

时而母亲咽气前面庞,时而又浮现小姑娘因魇息折磨瘦成巴掌脸颊,一碗又一碗灌下汤药,样羸弱姑娘,也不知哪来胆量,敢在父亲鞭笞时义无反顾扑到身上为挡骨鞭。

想入神,耳边便会响起一声声唤阿娇憨语调。

真心把当作妹妹爱护。

身上魇息总归不错。

可傅窈执拗将点恻隐碾碎在心底,自欺欺人继续怨恨。

可两人隔七年时光,再见时,记忆中姑娘已不记忆中样子,怯然垂首,纤弱仿佛能被一阵风刮,又小心翼翼唤阿时,傅窈心中那点怨突然就失支点。

偏生年人骨子里执拗作祟,分明心里早就原谅,出口话却从来与心意违背。

不知该怎么拉下脸与和好,七年空白岂一朝一夕能填补,连该用怎样神情同话都拿捏不准分寸。

直到傅窈发现与旁人来往信件,通信对象,一名叫“阿澈”男子。

真一个倔姑娘。

饶如何问阿澈谁都不肯开口,直到醉酒后才终于肯承认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