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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案上人已经熟睡过去,晚风拂过,将她铺在桌案上发丝吹散,露出他那把任何人都无法靠近剑。

他剑有灵,十分有脾气,谁都不能碰一下,现竟然被人压在身下。

他蹲下身,点点剑身:“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很凶?”

剑亮两次,亮一次表示认同,亮两次表示反对。

它觉得傅窈不凶。

他皱眉:“都样欺负你,觉得她不凶?莫不是收她什么好处?”

剑又亮两次。

“啧,”季无月又点点剑身,“难不成你喜欢她不成?”

剑亮一次,一次亮得格外快。

他顿住,随后面色一沉:“不准喜欢。”

剑没动静,像是在生闷气。

季无月视线又落在压剑人身上,眼睛紧紧闭,睫羽落下一团阴影。

傅窈,傅家不受宠小姐,天赋平平,性格软弱,从不与人争执,被人欺负后也只会道歉。

是他探听得知傅窈。

与他接触傅窈全然不同。

她分明胆大,且睚眦必报,自身过不好,就要让别人更加不好。谁惹她,都不会有好下场。

她会揪他寝衣,会做许多匪夷所思事,会得寸进尺要他做什么飞剑车夫。

与以前完全是两个人。

难道一个人真能在短短时间内发生如此大变化吗?

是说,傅窈早就不是傅窈。

她三番五次地接近,又有什么目?

他伸出手,狠狠戳在傅窈面颊上。

惊醒傅窈:?

她看近在迟只手指,和近在迟只手指主人。

她:……

她很气:“季无月!我都睡!我是什么很贱人吗,辈子必须学习吗!”

季无月看格外暴躁人想想,是什么也没问。

前后是否是一个人好像不重要,有没有目好像也不重要,若是于他有害,杀便是。

更何况她于阵法一门天赋很罕见。

他别过脸,把脑中所有想法全部清空,只说句:“你压到我剑。”

傅窈:……

她猛地站起身,把那把黑不溜秋剑扔在季无月身上:“今天个习我偏不学,你不满意就杀我吧,直接杀我!”

说她气鼓鼓地走出院门,走到院门后又猛地回来。

她揪季无月领子把人硬拉下来,勾起指尖往脸颊狠狠戳下去,直到白皙面颊上出现一个清晰红印才罢休。

做完一切,她重重哼一声才转身离开。

一次她离开背影明显轻快一些。

留下季无月和季无月剑。

季无月剑绕季无月转一圈,剑身嗡嗡震动,像是在控诉季无月。

季无月随手拿起剑把剑插进土里。

“若是你吵醒她,她也会样对你。”

剑不停闪光,像是在骂。

季无月没理会直接进屋。

边走回自己院子傅窈蓦然没睡意,她从前习惯画画,失眠时候总会来一张。

只周围没有纸笔,她只好用灵力在空中胡乱比划。

先是随意画一柄剑,漆黑那柄,最后又随意画几个速写,有成玺,苏依依,经明,有。

季无月。

画出来一瞬她一愣,又胡乱把灵力挥去。

灵力消散之后她一时不知画些什么,方才粗略看过文字出现在脑海中。

若成逻辑,便算阵法。

所以也应该是可以自己造一个吧?

她想想,在空中随意比划一个圆,又随意比划一个正方形,最后用线条随意交叉,纠缠成一个图案。

图案一落成便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