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人等进入,更遑论他的卧房。他院中的下人都是伺候了好些年的,知道他的脾气,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只可能被陆朝朝带来的。
他眸光更犀利地盯着陆朝朝,陆朝朝只好承认:“好吧,是我。怎么了?”
她理不直气也壮地反问:“你不喜欢吗?她很漂亮啊,而且也很会伺候人,你不应该高兴吗?”
谢妄一声冷笑:“臣真是高兴至极。”
好阴阳怪气的一句话。
陆朝朝微抬高下巴,和谢妄对视:“本宫见驸马色欲熏心,所以贴心地给驸马纳妾,本宫可都是为了驸马好。”
谢妄冷声道:“公主的好意臣真是受不起,在公主心中,臣便是这样一个随便的人吗?会接受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野人?臣自幼受谢家祖训熏陶长大,读的是圣贤书,不是那种会随处发/情的烂人。只有牲畜才会到处发/情,来者不拒。”
在他冷利的目光下,陆朝朝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垂下眸子,小声道:“你要是嫌她身份不明,那你喜欢哪家闺秀,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谢妄:“?”
谢妄脸色铁青:“看来我需要给公主重申一遍,首先,我不花心也不风流,有妻子一人足矣,不会选择纳妾。其次,我喜欢的人是你。最后,不可能和离,也不可能休夫 。公主倒是可以选择买凶杀人,变成寡妇再嫁。”
谢妄说完,转身就走。
陆朝朝坐在原位,愣了很久的神,直到忽然一阵凉风出来,她颤抖了下,才恍然回神,又觉得自己方才是不是听错了。她看向风荷:“你刚才听见他说什么了吗?”
风荷点头,把谢妄的话复述了一遍:“谢大人说……”
陆朝朝:“……停停停停,别说了。”
她扶住额角,感觉脑袋好痛。
不是,谢妄怎么真的喜欢她啊?他疯了吗?他脑袋被门夹了吗?他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喜欢自己了?这么多年也没看出一点端倪啊?为什么啊?
陆朝朝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很玄妙。
她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睁开眼对着头顶的幔帐,又忍不住想,谢妄是不是疯了?
为此陆朝朝这天夜里都没睡好,第二日一早没精打采地睁开眼,甚至怀疑昨天晚上的一切是她做的一场梦。她洗漱过后,又问了一遍风荷,从风荷那里得到确切的答案,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而不是自己的一场梦。
所以,谢妄真的跟她说,喜欢她。
她咬住筷子,眉头又皱作一团。
待用过早膳,谢绵绵又过来找她玩,二人才走出门,就和谢妄不期而遇。
陆朝朝眨了眨眼,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只好避开他的视线。
她自己心不在焉了一整日,从谢绵绵那儿离开之后,就出了门,去找傅宝嘉。
傅宝嘉正在府里耍枪,听见陆朝朝来,很是高兴,把枪给下人收好,便拉着陆朝朝在凉亭中坐下。
“朝朝,你怎么突然过来,也不先跟我说一声,我好让人准备些东西招待。”
陆朝朝耷拉着眉眼:“咱俩谁跟谁啊,还用招待什么?”
傅宝嘉和陆朝朝有些日子没见,从陆朝朝待嫁不能出宫开始,到她嫁到谢家,都两个月了,傅宝嘉有一肚子的话跟她说。毕竟这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离奇又突然,她实在太好奇了。
“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当时突然陛下就给你们赐婚了,还成婚成得这般仓促?”
陆朝朝便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努嘴说:“我当时觉得,谢妄就是为了报复我才这么干的。父皇也不知怎么,铁了心要把我嫁给他,我本来想闹,又心疼父皇年纪大了,不想再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