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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头一边赶路,一边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俩还没走。”

两人嘿嘿地笑着——这就是大客户的待遇,都快成定制航班了。

回到东风大队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吃饱了不想动,宋软想直接往炕上一摔就睡觉,但白围脖今天的训练量还没有完成,像个哈士奇一样围着宋软活蹦乱跳。

宋软:她真的想躺。

但是不把这个玩意儿的体力消耗干净她怕是睡不安生。

宋软眼珠子一转,从柴房里找出根又长又直的木棍,在一端绑上长长的线头,然后在线头底端了像绑鱼饵一样绑了只处理好的兔子腿,上面又绕了一圈兔肠。

然后从屋子里拖出把椅子来,像钓鱼大爷似的往上面一躺,然后把自己的自制“鱼竿”一甩,吊着的兔腿在空中蝴蝶似的上下飞舞。

然后她就听见腿边金花咽口水的声音,同时身体微微下俯,后退的肌肉绷起,整个虎一副蓄势待发的狩猎姿态。

宋软反手一鼻窦把金花压了下去:“这是你崽的!你真是什么都抢是吧?!”

金花不情不愿地重新放松地趴了下来,重新蜷回了腿。

白围脖到底年纪小经不住诱惑,被勾得口水直流,舞着小爪子上蹿下跳,又扑又咬。

把鱼饵甩来甩去,就像一颗强力磁石,引得白围脖视线挪一下,从左边追到右边,身上的毛炸开,像一朵在风中飘忽的金灿灿的蒲公英。

宋软优哉游哉地“钓虎”,看着小虎崽的动作逐渐灵敏。

真好,快乐不累人,看着别人跑。

空气清新,环境静谧,山青水秀——好吧现在的山已经黄了,只有一两处松柏还长青着,在一片黄中就像是挑染似的,但也很好看。

嗯,这就是岁月静好吧。

岁月静好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孙婆子一家从公社医院回来。

——可以理解,这年头有些妇女孩子都是在地头生的,生下来第二天就干活。呛点水看起来不算是什么大问题,人都醒了,能专门多住一天都是孙婆子看在二儿子挨了那一玻璃瓶以及是转业干部的份上,要是老三赵为民,她当天都就得把人拉回来。

人是中午回来的,熟悉的吵闹声是下午响起的。

金花一个箭步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四肢爪子倒腾得飞快,嗖得一下踩着就趴在了墙上。

驴棚里的好事“嗯嗯”直叫,驴头咚咚咚地装着棚门——这是也要出来看热闹。

宋软都无语了——她都是养了一群什么样的动物啊!喜欢看热闹是个什么属性

但她还是上去把门打开了。

好事扬着蹄子蹬蹬瞪就冲了出来,冲到墙边,发现自己以前的观影位已经被占据,那只黄毛讨厌虎正踩着它的垫脚石,爪子扒着它的墙头,头搁在它的墙檐上,当即委屈得嗯嗯叫要把这臭虎顶下来。

金花从墙头上回头睨了他一眼,到底是个老虎,食肉猎荤的腥气还在那,吓得小驴当场就止住蹄子了。

它被吓到了,但它不服。

虽然不敢自己上去和那个黄毛吊梢眼掰头,它一转头就咬上了宋软的衣袖,一边摇一边从鼻子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你看它!你看它!管一管啊!

小驴现在每天吃好喝好又不用动的,睡得还是软软的稻草堆,半夜饿了还能来两口,迄今为止长肥了一大圈有余,这一下子差点没把宋软整个拱出去。

被迫当判官的宋软是真的很无奈,她一把捏着好事不断蛄蛹的长嘴巴子,一边劝金花:“这块

石头确实是好事一直用的,不然你……”

金花当场嗷了一声,看上去很是不服。

凭什么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