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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婚约的 椰木耶 102507 字 1个月前

带着江在寒站在酒店门口,神采奕奕,向记者们介绍这是他的亲生儿子。

“操!外公才进去一年,野种就进家了!”

“谁给他带的酒?”徐徽言的声音不紧不慢,从书房门外传来。

徐劲松抓着手机的手一抖。

“爸。”

徐徽言神色冷淡,看着地上那滩啤酒和碎片被收拾干净。小姑娘只是负责打扫的,回答不了徐徽言的问题,低着头等指示。徐徽言摆摆手让她走了。

阿姨沏了茶端过来。

徐徽言让人带上门,坐在楠木圈椅上端起茶盏,余光落在桌上那只手机屏幕。

“发什么脾气?”

明知故问。

徐劲松双手放在身前,低头站着,眼睛却不看徐徽言。

“不服气?”

“我哪敢。”徐劲松咬着后牙,“我废嘛,哪像什么教授弟弟有用处。”

“你是我儿子。”徐徽言强调。“马毅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你有。听得懂我的意思吗?”

“你还认我这个儿子啊?”徐劲松撇撇嘴,“搁古代我也就是个废太子,蔗人!”

“……”徐徽言叹了口气,“那个字念‘庶’。”

“不是,爸,你为什么非要把那个野种带回家啊?!”徐劲松往桌前挪了两步,“当时这个事被翻出来,被人嚼舌根,你明明很生气!多跌面儿啊!”

“你以为我想。但凡你争气一点呢?”徐徽言手指缓缓拂过茶碗光滑的表面,脸上并没有恼怒的表情,“不管怎样,那是你亲弟弟,如果不是他撤诉,你就得在美国的精神病院吃镇定剂做电击。或者露出破绽,被重审关进监狱。”

“哪有那么严重。”徐劲松不知死活地嘟囔,“外公肯定有办法。”

徐徽言抬眸睨了他一眼,放下茶杯。

白瓷落在鎏金镶边的茶托上,发出清脆的轻响,像是警铃。

“你在这待了一年,要是还没想清楚自己为什么来,我看也没必要出去了。”

徐劲松的脸色青白,攥紧拳头:“爸,我知道错了。”

屋内沉寂了一瞬。

徐劲松很小的时候也闯祸,那时他妈妈还在,护着不让揍,说她来教训。过一会,她就会领着徐劲松去找徐徽言,徐劲松脸上的泪珠很假,眼睛都没红根本不是哭的,仰着脸说“爸,我知道错了”。徐徽言就不再凶他。

长大之后,逆子还是逆子,连嘴上的服软都不再说。闯完祸有人收拾烂摊子,不论多大祸。

徐徽言能再听到这句认错,不论真情还是假意,都挺感慨的。

他年过六十,正儿八经从小养到大的儿子就这么一个,哪能天天怄气天天关着。

过了片刻,徐劲松见他颜色缓和,语气又低了几分:“爸,我真的知错了。这一年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心都静了。我当时不该冲动,害你为难。以后不会了,真的!”

徐劲松被徐徽言看得心虚,那眼神透着意味不明的审视和度量。

“知道了。”徐徽言没有把话讲明,他站起身,上下打量了儿子一番,说,“如果宏远确实缺人,你能跟在寒好好相处?”

“能!一切为了宏远!”

徐劲松演技几乎没有,但他愿意说假话服软就很难得了,徐徽言也不需要他真心跟江在寒处成亲兄弟。

他需要有人时刻盯着江在寒。

***

江在寒感觉到粘人的视线。

他睁开眼,符确衣衫整洁地趴在床头望着他。

“吵醒你了?”符确看看时间,伸手拂过他眉间的发,“还早,多睡会。”

是还早。

不到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