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缩缩的弟弟表示不解,“等什么呢?等着拔他的紫青宝剑吗?!”
“你不懂,我们江老师很敏感很防备,需要循循善诱温柔以待缓缓敲开心扉,你个母胎单身不会懂。说到紫青宝剑,”符确眉毛一扬,沾沾自喜,“你觉得江老师今天的领带怎么样?我替他选的。”
“……”
虽然没搞懂想在年轻人新潮的恋爱方式,符咏对弟弟洗心革面的好学态度感到欣慰,特意给爸妈发去了喜报——
没惹事,态度端正,勤奋好学。
“二老派你来巡山是吧!”
符确对简报内容不是很满意。
其实符确父母对他没什么要求,原话是“别学坏吸//毒就行”。要是知道他轮轴听讲座还拿个平板记笔记,恐怕要涕泪满襟。
并对未来儿媳报以最诚挚的感激。
“走吧,”符咏看看时间,“时间差不多了。”
晚饭符咏做东。
请的是以徐徽言和能源局副局为主的几位国内能源公司的领导,私企国企都有。这些人平常在国内忙得很难约上,更别说一起,这次趁着出国,符咏把人都聚齐了。
符确不管事,但也知道他哥为了南海项目费尽心血。
今晚请的,都是项目相关的关键人物。
“哥,那个项目怎么样了?”
“还在谈,资金方面问题不大,宏远如果能参与,再好不过,如果不能,现在向咱们福南提交意向书的投资也够了。”符咏坦言,“现在比较棘手的是技术。能源部那边希望把这个项目打造成典范,最好有所创新,在国际上宣传咱们的科技实力。”
“深海工程,我们不一直用的国外成熟的技术吗?”
“是。但是这个项目规模空前,比现有的深海石油平台都大。以前的技术可以做,但等比用在这个平台费用会成指数增加,如果有足够实力的科研团队,既能创新,又能省钱,还能在国际上挣面子,何乐不为。”
“所以这回王局亲自过来?”
“嗯。说起来,中午跟他聊天,他好像对江教授早晨的演讲内容很感兴趣。”符咏一边回复消息,一边说,“他还问晚上吃饭有没有江教授。”
“你不早说!要叫他吗?我问问。”符确正愁今天晚上也不能跟江在寒吃饭,这不正好。
“我问过了。”符咏抬眼瞥见他弟一副不值钱的样子,幽幽说,“江教授说傍晚有个会,赶不过来。”
“你什么时候问的?”符确警觉地盯着符咏,“你怎么会有他电话?你为什么勾搭我未婚夫?”
“……早上在宏远展厅碰见的。”
符确皱起眉。
他想起江在寒演讲结束,在大厅被人围着攀谈时,徐徽言的助理也过去了。或许是替徐徽言表达赞美和祝贺,这不奇怪,但是,江在寒看见那个助理,眼神有所变化,不再是客气的微笑、应付的聊天,而是主动走近,打了招呼。
像是……认识。
或者,想要认识。
其实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很正常的交谈。
只有符确注意到那一点点微妙的差别。
不过很快江在寒又被其他人叫住,徐徽言的助理就离开了。之后他没再看到江在寒与那个助理有什么交集。
“江老师去宏远那边干吗?”
“走错了,”符咏说,“江教授要去另一个会场,记错房间号。”
***
晚餐定在酒店顶楼的餐厅。
观景电梯三面都是玻璃,上升中看得到H市中心的夜景。
符确那点不悦来得快去得也快,低头发短信时脸上浮出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意。
“跟谁发信息呢一脸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