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能立刻搬回去。宿管会找人割掉受潮的墙板, 确认风干没有霉菌, 才会让你们搬回去。可能要两三周, 甚至更久,我想问你需不需要回去拿什么东西。”
“江老师想得好周到,”符确提起的小心脏噗咚落回去, “我一会上完课回去收拾。”
江在寒在书房开会或者上课,符确会去二楼卧室待着,避免打扰到他。江在寒的课开始,扫了眼名单,符确也在。
线上课程的好处是不用点名,名单一目了然。
坏处是很依赖网络。
江在寒提问,十回有九回学生说网络不好没听见。
一个半小时的课程结束,符确下楼,手里一大团猫毛,后头跟着喵。
经过书房时,听见江在寒在和陈沉交代答疑安排。
过了一会,江在寒出来:“符确,你在忙吗?想问你一个问题。”
“不忙,”符确正要接水,杯子一扔冲到江在寒面前,“你问。”
“你刚才能听清我讲话吗?”江在寒有些忧心,捏着眼镜腿,“因为总有人说网络不好,我担心你们听不清。”
符确望着他,表情纠结。
那是个犹豫要不要说出真相、说多少真相的表情。
江在寒看他为难,猜测:“很卡是吗?那我还是把课件做得更详细一些。”
他转头要回房,浅咖细框眼镜重新戴回去。
符确也是和江在寒住一起才知道他戴眼镜,不过没有度数,单纯防蓝光那种。
江在寒戴上眼镜让人不会一眼注意他圆钝的眼尾,乍一看整个人会成熟一些。别人可能会觉得他看起来更难亲近,但符确不觉得。
很微妙,像是禁欲的精英感和懵懂的书生气的完美融合。
让人很容易产生一些逾矩的想法和冲动。
眼看着江在寒要关门,符确追了一步。
“不是,江老师……”他要出卖同一阵营的兄弟们了,符确在心里浅浅忏了个悔,“这么说吧,我昨天上行销管理的时候给喵梳毛——BTW,胖子这么掉毛真的不会秃吗?——被点名发表意见,喊了我四遍我才听见,赶紧打开麦克,说信号不好……”
符确眼睁睁看着江在寒从疑惑到恍然到愕然,还有点羞恼。
他可能后悔问出这个蠢问题了。
符确怕他伤心挫败,赶紧找补:“但我不爱学习不能代表工程系的小太阳啊江老师,可能他们是真的网络不好,这么大雨很容易断网的……”
太迟了。
江在寒已经愤然转身,反手啪地关上门。
***
符确在厨房倒腾了一会出了门,江在寒把下周15分钟的自荐演讲推敲两遍。等他顺下来,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符确还没回来。
江在寒起身,门口蹲守的喵听见动静开始扒拉门板。
厨房里传出山药的香味,电高压锅开着煲汤模式,已经进入倒数。
江在寒看着数字站了半分钟,电锅跳到保温模式。
江在寒看看门口,没动静。
符确刚搬进来,江在寒就说过,两人作息不同,不需要互相迁就,各管各就好。但符确嘴上应了,还是就着江在寒的作息。他做了汤,应该是要回来吃饭的。
江在寒想了想,觉得等一等也没关系。
应该是宿舍那边状况不好,耽搁了。江在寒拿着手机,犹豫要不要问符确宿舍怎么样。刚才下课他关心地询问了陈沉,同样关心一下符确也很合理。
刚解锁屏幕,符确就打电话过来。
“江老师,我中午有点事回不去了,”符确在开车,雨刷摩擦挡风玻璃的声音很清楚,“高压锅里有山药排骨汤